“快來,小子,正說著跟這老古癡喝酒沒勁,他總是字了畫了石頭了的讓我頭疼,沒想到你就來了。來的好啊,來,陪我喝酒!”
“這個,風老,今天不適合喝酒,不適合。”牽著羅玲上來坐下,何林打躬作揖地討饒著。
“啥不適合,咋了,怕老婆了?我說弟妹啊,你可不能管的這麼嚴啊。”風無衣大大咧咧地搶白何林,一邊,羅玲卻被說了個大紅臉,狠狠在何林胳膊上掐了一把。
“無妄之災啊。”何林心中暗道倒黴。
“還不適合喝酒,我那瓶好酒那,被你和老喬給我偷喝了我還沒找你算賬那。我自己存了這麼多年都沒舍得喝。你們給我幹的好事。”風無衣不依不饒:“你小子不是說等來燕京陪我喝酒的嗎,怎麼,我從香港回來了,你小子要賴賬?”
拍了拍他的大葫蘆,風無衣回身招呼夥計:“小二,撿拿手的繼續上菜!”
“好來,客官,您等好吧,保準您吃得滿意……”遠處的夥計應該是認識風無衣,吆喝一聲,也不多問,蹬蹬跑去廚房安排去了。
何林卻趁著功夫轉過頭來恭敬地向王曉古打招呼:“王長老,這是什麼時候進的京?”
“我來,卻是與何少有關。”王曉古倒是坦然接受了何林的行禮,悠然一笑:“本來,打算去潘家園看看能不能淘到點東西,然後去拜訪林老的,卻被這瘋子看到纏在這裏喝起了酒……”
“與我有關?王長老這是認識我外公?”雖然心中有了猜測,但現在聽王曉古道來,何林還是吃了一驚。前世,自己還真不知道師門和林家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哈哈。”王曉古大笑,又壓低聲音道:“你還不知道,我問月宗與林老也是舊識吧。這次受有琴宗主所托,前來拜訪林老,卻是來討一個便宜。”
“喝酒喝酒喝酒……”一邊的風無衣不滿地叫道:“有什麼事一邊喝酒一邊嘮,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裝神弄鬼地。何林我們不理他,來,喝酒!”
邊說著邊將他跟前的那碗一口灌了下去。
“風老,今天真不合適。下午還要陪羅玲逛逛那。”何林愛憐地把姑娘的手握在自己手裏,姑娘害羞地掙了一下卻沒掙脫,隻好任他握著:“昨天,羅玲受了驚嚇,我要多陪陪她。要不,晚上好不,晚上去我那裏我請你喝酒?”
“你能有什麼好酒。還是現在來喝我這一葫蘆!”風無衣拎起他的玄鐵葫蘆,給三人碗裏都添滿,然後,咣的一聲將葫蘆放到地上:“來來,最少喝了三碗再說。‘三碗不過崗’,我這葫蘆裏可是正宗的‘出門倒’,一般人哪裏能嚐的到這酒,這可是好東西,沒幾個人能弄的到。我是專門找人給我弄來的。”
“景陽岡下‘出門倒’,一碗英雄膽氣壯。兩碗壯誌淩雲霄,三碗飲後不過崗。”
“嘶……”
何林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到王曉古那一臉無奈的苦笑:“這是,陽穀縣的‘出門倒’?這麼烈的酒我可喝不得,還是您老自己慢慢品嚐吧。”
“少來,你小子酒量哪裏比我差了!在香港的時候喝得一點都不比我老人家少。”風無衣當著羅玲的麵揭著何林的瘡疤,不滿的嚷嚷:“喝酒喝酒,喝了這酒,給你說個高興事。”
“不就是香港馬家的事。”何林一臉的鄙視:“解決不了馬家,你能回得來?”
“你小子就不能給我裝點糊塗讓我老人家賣弄一下!”風無衣大怒:“快點給我喝酒。要不我老人家可以會灌人的——”
“那個馬天成怎麼樣了?”何林端起碗來喝了一口,問道。整個馬家,如果說還有一個可能有威脅的話,那就是那個馬天成了。雖然現在沒表現出來多少天賦,但何林知道,這個馬天成也是很有成長空間的。前世,自己滅掉馬家的時候,馬天成已經是後天巔峰的存在了。二十來歲的後天巔峰,在年輕一輩已經很難得了。並且,他還是一個腦修者。
“我老人家做事你還不放心。”風無衣放下剛又喝了的空碗,打了一個酒嗝道:“一個都沒有走脫,便是天煞前來接應的人也被我給處理了,這些小兔崽子,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哦,那就好,放心了。”何林應允道。心中,卻升起了感慨:“香港馬家,比前世,整整提前十年被滅,這一切都是源於自己。”
十年嗎?這世界,真的很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