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塊自然不是一個小數目,別說是他們這些高中剛畢業的小孩,就是不少上了兩年班的小青年,手裏都不一定能夠攢的住這麼多錢啊。
張亂眉頭緊鎖,想來想去,不過一萬五千塊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因此即便是張亂也是沒有辦法。
“老大,你有什麼特長啊?”張亂咬了咬嘴唇,隨後開口對林狂說道。
林狂眉頭一皺,隨後冷笑著對張亂揚了揚自己堅硬的拳頭:“能打!”
“…我也知道你能打,不過現在能打頂多也就是應聘當個保安什麼的,就算是去打黑拳,可是我們也沒有門路啊。”張亂頗為為難的說道。
“還有什麼?老大你這麼博學多才,英明神武,總不至於隻會打架吧?”張亂小心翼翼的恭維道。
“恩…”林狂則是陷入到了深深地思索之中,在監獄裏麵呆了那麼多年,基本上每天的生活都離不開拳頭和勞動。
林狂的目光觸及到了張亂家桌子上麵的一盒藥片,忽然眼睛一亮。
對啊,怎麼把這個安身立命之本給忘掉了?真是的!
“我還會治病,醫術還是跟我師傅學的呢。”林狂自信的說道,光是他這一雙眼睛,那就沒幾個人能比。
“治病救人,我想想!”張亂聞言也是眼睛一亮,興奮的笑了笑。
林狂看到張亂眼中精光一閃,不耐煩的推了張亂一把:“你小子肯定有主意了,趕緊跟我說說。”
張亂則是嘿嘿一笑,隨後麵帶笑容的說道:“狂哥你不是會治病救人麼?正好最近村西頭的洪老頭兒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所以想要招收一個門徒來接替自己的衣缽。”
林狂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拍了一下張亂的腦袋:“洪老頭兒我也知道,不過就是一個鄉下赤腳醫生,一個月自己能掙多少?更不用說我了。”
“狂哥你有所不知,洪老頭兒的孫女在洪老頭的診所裏麵幫忙,她出落的那叫一個水靈,現在十個去看病的,九個都是要去一睹洪老頭孫女相貌的色鬼。”張亂則是嘿嘿一笑,眼中射出一道淫蕩的光。
“不僅如此,而且最近省裏下達了新文件,所以附近幾個村的醫生都被取締了,現在隻有洪大夫一家獨大,所以洪大夫的手藝,就算是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那也不為過啊。”張亂豎起大拇指說道。
“哦?這麼說,我倒要去看看。”林狂聽了張亂的話之後,頓時點了點頭。
“行,狂哥你這麼多年沒回來了,不如我熟門熟路,我這就帶你去。”張狂隨手從床上撈了一件半截袖,大大咧咧的從屋門外走了出去。
林狂則是跟了上去,三步並作兩步,反而走在了張亂的前麵:“哪有當小弟的走在大哥前麵的?”
兩個人一個狂一個狗仗人勢,趾高氣揚的走在路上,看人不用眼睛用下巴,兩隻手插在褲兜裏,明明兩個人,走起來卻像是千軍萬馬一般氣勢宏大。
兩個人在土路上走到了村西頭兒,隻見得一間小院子,裏麵閑坐著七八個人,一個穿著藏青色大襖的老頭兒,他有一個紅紅的酒槽鼻,兩隻綠豆小眼,嘴唇上麵兩邊八字胡,一看就是一個脾氣乖張的倔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