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知子莫若父,那麼兒子是否是最了解父親的那一個呢?
白建成和白諾正聊的起勁,李誌軍和李翎花也已經站在了旁邊,聽到一半的李誌軍來了句”白諾,你還是不了解你父親“,讓白諾突然愣在了原地。這些年來都是父親在關心自己,或許自己對父親真的缺少關心與了解。
“李叔叔,我……”
“你呀,你不知道你爸爸早就在做這件事了嗎?”
“不知道。”
“放心吧,就算陸遠不說,就算你們不說,我們也會去弄清楚這件事情的。是吧,建成?”
“是呀,兒子,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們了。你們要注意的是,馬上軍訓就結束了,開學你們該怎麼辦?”
“我也在想,馬上就開學了,陸遠出院基本不可能,但是他又是那種為了學習不顧一切的人,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就目前來說,即使不出現什麼意外,陸遠估計最少也得十多天才能出院,畢竟傷的是大腦,比不得別的地方。”
“但是再有4天,我們就開學了,第五天就要開始上課了。”
“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勸勸陸遠,畢竟已經這樣了,學習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命,如果貿然出院,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嗯嗯,等明天看吧,今天都這麼晚了。”
“好,給你媽媽打電話,讓他從新給陸遠送點吃的來,我們去吃飯。”
“好,那你去叫阿姨吧,我給媽打電話。”
白諾給母親打了電話,白天拿來給陸遠的雞湯沒喝上,晚上需要重新做一點。而白建成則去叫張玉,陸遠現在還不能下床出去吃飯,但是其他人老是帶來醫院吃也不合適,再說也不方便。
“妹子,先去吃飯吧,晚點回來再陪孩子。陸遠,我已經叫你阿姨給你準備吃的了,剛醒過來,身子很虛,要好好吃飯。”
“謝謝叔叔,媽,你先去吃飯吧。”
“白大哥,你們先去吃吧,我今天想陪陪兒子。”
“哎呀,媽,你快和叔叔他們去吃飯吧,我都醒來了,沒事的。”
“是呀,妹子,我們去吃飯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的。”
“我不是擔心,遠遠才醒過來,我就想陪他說說話。”
“那好吧,我讓素珍多帶點吃的過來給你們。”
“麻煩你了,白大哥。”
“沒事,那我們先走了。”
“嗯嗯,好的。”
“哦,對了,醫生說了,現在陸遠不能受刺激,你就給他講一點開心的事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白大哥。”
白建成其實並不是真的要張玉給兒子講開心的事,而是提醒她不要再刺激到陸遠,再出現早上的事,對陸遠的治療是極其不利的。白建成帶著大家去吃飯了,病房裏留下了陸遠和母親。兩人緘默許久,媽媽不敢隨便說話,怕又刺激到兒子,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父親的事早已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但是那又能怎樣,自己現在在這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不給大家添亂已經算不錯了。
“遠遠,你想吃什麼,等你好了,媽媽帶你去吃。”
“我想吃……不是,媽,這裏的東西超級貴的,你買得起給我吃嗎?”
“不是,你這孩子,隻要是對你身體好的,買不起也得買呀。”
“真的嗎,一個冰棍5塊錢,你舍得買呀,這……怎麼這麼貴,要不我還是做給你吃吧。”
“你看吧,我就說我媽媽怎麼會舍得在這裏花錢呢?”
“我不是想把錢省下來給你讀書用嘛?”
“知道了,我逗你玩呢媽,我知道媽媽最疼我了。”
舊的一天在各種瑣事中消逝,新的一天又在滿懷期待中到來。
一束陽光照進了秦正的家裏,順著陽光的軌跡看去,屋裏一片狼藉,滿桌的碗筷沒有收拾,地上的酒瓶子散落一地。父子倆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夜。
伴著一個慵懶的哈欠,秦正從沙發上爬起來,看了看屋子,又看看沙發上的兒子,昨晚父子倆昏天黑地的喝酒的場麵仿佛就在眼前。看了看表,秦正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大事。
“飛兒,飛兒,起床,起床啦。”
“爸,怎麼啦?”
“你先起來,爸爸有話對你說。”
“說什麼不能晚點再說呀,爸?”
“趕緊起來,完了就來不及了。”
秦飛極不情願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又倒下去,又爬起來。
“怎麼啦,爸?”
“兒子,你聽我說,出了這件事呢,爸爸不怪你,但是呢,你要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估計是不可能了。”
“爸,你要趕我走?”
“說什麼呢,什麼叫趕你走?反正以後爸爸也要送你出國的,現在出了這件事也好,早點送你出國也不見得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