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成拿過手機，撥通了辦公室的電話。
”喂，小李嗎?“
“嗯嗯，白總怎麼啦？”
“十分鍾以後，你給秦正打個電話，通知他，他已經被集團開除了。”
“啊，秦總被開除了，原因呢？”
“你就說，他涉嫌參與了14年前原a建集團案，如今已經被人提起了訴訟，為了公司名譽，先決定對他進行開除處分。”
“好的，白總。”
十分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秦正的心態基本在張玉一個電話之後崩塌了，如果說之前他抱有僥幸，他想要瞞天過海，那麼這一刻他明白，自己做過的事，一定是要自己來承擔的。如果躲能夠解決問題，那麼他就不會在事發14年後再次遇見陸家的人。
點燃一支煙，秦正打開了電腦，他試圖給境外的兒子再轉一點錢過去。
“陳局，秦正想要向某張卡轉賬。”
“4號，立即凍結秦正所有財產。”
“是。”
看著電腦上醒目的幾個字——支付失敗，秦正發瘋似的敲打著桌子，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但是，在片刻的情緒發泄之後，他並沒有放棄，他拿過座機，撥通了銀行的電話。
“喂，您好，建設銀行，很高興為您服務。”
“您好，我是秦正，讓你們經理接電話。”
“秦先生，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幫助您，不需要經理就能辦理。”
“我再說一遍，我是a建集團的秦正，讓你們經理接電話。”
“好的，秦先生您稍等。”
“經理，您電話。”
“誰呀，還要我接電話？”
“a建集團，秦正。”
銀行經理顯然很意外，辦理個業務還要點名找他，這算是什麼事嘛，現在的工作真是越來越難幹了。但是當他聽說是秦正的時候，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畢竟他剛跟市局的人接洽過。
“您好，秦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我問你，我現在要轉賬，為什麼轉不了。”
“哦，秦先生呀，很抱歉，因為業務太忙，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因為你的財產涉嫌非法收入，已經被警方凍結了。不過你放心呀，隻要你排除嫌疑了，我們這邊會第一時間給你解凍的。”
“你說什麼，非法收入，你憑什麼說我的收入是非法收入？你有證據嗎？”
“這個嘛，秦先生，你的收入合不合法我就不知道了，這是警方的事，我們隻是按程序辦事。”
“按程序，你按個屁的程序。”
“那個秦先生，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和您說了，再見。”
“喂，喂……你等著我投訴你們班，欺人太甚。”
銀行的回複和態度再一次提醒秦正，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風光一時的人物，你做過的事，終將要被擺在世人的麵前。沮喪席卷了他的整個身體，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抽搐著，質問著自己。盡管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再次拿起了電話。
“喂，吳叔。”
“秦總，怎麼啦？”
“吳叔，剛才我已經試過給你彙錢了，但是我的財產現在都被警方凍結了……”
“那我們怎麼辦？”
“吳叔，你先別激動呀，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
“秦總，你沒辦法，那我們在這異國他鄉的，不是更沒有辦法，更何況秦飛現在還是個孩子？”
”吳叔，你說的我都知道。你看這樣啊，吳叔，走的時候呢，秦飛還帶了一些現金，你們先安頓下來，之後我再想辦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