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義拍著玻璃喊:“我有線索了,很有用的線索,殷雄,殷雄,你趕緊來聽我說啊。”
殷雄走到審訊室,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麼線索啊?最好是真的有用,我可沒時間聽你廢話啊。”
蔣明義說:“你剛才說炎鬼的事和過期血漿有關係,雖然我偷吃了一部分,可還有一部分的過期血漿我缺沒有動過……”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在偷血漿?”跟著殷雄走過來的蘇傲忙問。
蔣明義搖搖頭:“有沒有偷我不知道,可過期血漿要求是焚燒處理的,血站沒有焚化爐所以我們和市醫院簽了合同交給那邊進行焚化,血站這邊隻有我一個不是人的,可市醫院那邊不是人的可就多的去了。”
蘇傲疑惑的看著殷雄:“如果是在市醫院被人動了手腳,陳月菲土地會不知道?”
“你考試的時候作弊,考官都沒次都逮住你?”殷雄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他看著蔣明義:“這件事你能肯定嗎?”
“現在不能肯定,你讓我回血站去查一下我就能肯定了。”蔣明義說:“每個人獻血之後那袋血都會編號,方便進行檢測和成分分類,每一個的去處都會有明確的記錄的,哪怕是過期處理也會有登記的,而且都會有經辦人的簽名,如果查一下也許就能肯定了。”
“那你趕緊查啊。”殷雄說:“我讓木童給你拿電腦來。”
蔣明義為難的說:“你還真的放我回血站去,我保證我絕對不是想跑,那些資料都在血站的內部係統裏,不對外聯網的,隻有回血站才能查到,特別是醫療廢物交界是直接在交接記錄本上簽字的,隻能回血站才看得到。”
蘇傲看著殷雄,殷雄想了想:“那就去血站。”
等陶晴從車庫回到地下14層,看到蔣明義不見了,她一臉不悅的去找木童:“蔣明義呢?”
木童自然要給蘇傲打掩護了:“不知道,大概被殷雄關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算了。”陶晴歎口氣:“指望你們這個案子就別想破了。”
她拿出手機打給邱靖:“你在哪裏?”
邱靖不答反問:“你找我有事?”
“血站的線索是錯的,我早就說了不該相信蘇傲的,抓了個僵屍審了一下卻好像和炎鬼的事沒什麼關係。”陶晴說:“不過我收到法醫那邊的消息,羅麗和醫院送過去屍檢的兩具屍體,在死亡之後他們身體內的血液還在持續的消失,我想你對屍體再進行一次檢測,很徹底的那種。”
“那樣的話也許會在屍體上留下一些痕跡。”邱靖想了想答應下來,他也覺得屍體上應該會有發現。
“那天晚上死掉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死者家屬和醫院達成了協議,拿了一些慰問金放棄了進一步的屍檢和調查,屍體正送去殯儀館,兩天後會火化,在這之前我會安排你去殯儀館進行一次全麵的檢測。”陶晴說。
“你就算是警察,莫名其妙的去查一具已經結案的屍體,也是要殯儀館那邊的工作人員配合,家屬簽字的吧?你就算想半夜帶邱靖去,也恐怕很難不讓人發現吧?”木童在旁邊聽到後,心裏靈機一動,趕緊插話:“陰陽司的土地李伯源就在殯儀館做化妝師,你們去找他幫忙吧,那樣絕對會不引人注目的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如果陶晴的判斷是錯的,那麼讓陶晴去查屍體就是給蘇傲爭取時間,如果說陶晴是對的,那麼他也幫了忙,算起來也是有功勞的。
“陰陽司徒弟李伯源?”陶晴立刻告訴電話另一邊的邱靖:“你幹脆直接去殯儀館找一下李土地吧,我去醫院跟進一下那些病人的情況。”
“可以。”邱靖掛上電話,對坐在自己對麵,桌子的另一邊,悠哉的煮著功夫茶的幹瘦中年人說:“陶晴建議我去找你,對馬上要送來殯儀館的一具屍體做全麵的檢測,李伯伯,你怎麼看?”
這個幹瘦的中年人約莫五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黝黑,花白的頭發剪成寸頭,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老農,平常的不能更平常了,他就是在殯儀館做化妝師的陰陽司土地李伯源:“上頭說了,從你們正式進入考核開始,麻扁市地界上發生的事情都交給你們來處理,這是對你們能力的評估和考核,我可不好插手啊。”
“不是讓你插手,隻是讓你幫忙安排一下。”邱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炎鬼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幕後那個人,昨天下午出現的那隻炎鬼智商和實力都不容小覷,這次隻是炸掉半棟樓,下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故難以預料,你真的要以考核為借口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