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畫友遇險(1 / 2)

“怎麼會是這樣?……”楚江童忽而對滕倩雲感到愧疚起來。

難道自己和她真的無緣成偶?怪不得對她沒有半絲感覺,幸好沒有隨其心願,否則自己將遺恨終生,但是她的一廂情願,又怎麼去斬斷?此時心裏尤為矛盾和悵落,若不知結局,反倒沒有什麼愧疚,隻因知道了倆人的凶緣,才覺得仿佛錯過了什麼似的。

滕倩雲天天泡網,楚江童真不知該從哪裏聊起。

這幾天,她發的近照也少了,一天頂多一張,有點敷衍。

楚江童決定去找她,此決定隻有兩個極端:對與錯。

人生總是潛藏無限玄機,一經道破便又出現更多玄機,玄機套玄機,令人無所適從。

聽了佳勃的一席鬼話,楚江童突然一夜之間改變初衷。

待他老老實實坐到滕倩雲麵前,滕倩雲卻冷靜下來,也許楚江童就該放蕩狂妄,就該玩世不恭,如此認真起來——定然醞釀某種玄機,楚江童說話也文明了不少。

“你怎麼了?發生過什麼?……”滕倩雲不是沒人追,這麼多年,從初萌到成熟,終點還在起點上,最難懂的恐怕還是情,“楚江童,你這是在婉拒我還是可憐我?”

“不不不……”楚江童一身潔淨的深灰色西裝,頭發也剪了,人是精神了不少,可心卻是依然頹廢:“滕倩雲,我不知該從何說起,我以前太虛偽了……”

滕倩雲的手機很忙,通話時間足以證明那個追她的人有多誠心和多有耐性,愛情拚的不僅僅是感覺,耐力會更有效。

楚江童被她接電話的溫柔狀態傷得不輕,但一轉念,這樣也好,壘在心頭的磚頭,終於拆去一層,凶緣畢竟是凶緣啊!

這次等於把倆人的結果提前了。

楚江童冷不丁說:“對不起,滕倩雲!”

滕倩雲疑慮的移開手機,讓耳朵盡量離他近一些:“對不起?你做錯什麼了?”

楚江童心裏很想笑:滕倩雲你真會偽裝,其實你心裏是喜歡我的,難道直到今天才發覺,我是不喜歡你的?

滕倩雲忙忙乎乎,手腳並亂,不慎一肘將紙杯搡到地上,又忙不迭地撅著緊繃繃的屁股去擦地板,楚江童隻好道別,心裏熱乎乎的:“這妮子,終於爆了!”

佳勃早早來到屋裏,她說實在沒法克製自己的情性。

楚江童感到自己愧對眉月兒,但是佳勃的風情萬種令他太難拒絕。

佳勃反對楚江童去找滕倩雲,鐵杵能斷,情絲難割。若是再與她纏綿起來,豈不是毀了她?

楚江童憂心忡忡:“總覺愧對她,沒有好好珍惜她待我的一片誠摯。”

佳勃厲聲斥責:“想彌補是不?那最好和她成婚吧!你個不上道的二貨……”

楚江童岔開話題:“最近村子裏不會有什麼事吧?”

佳勃說:“薑誌雄病亡,應是後天淩晨!”

“噢,他可是個教書先生,與田之行同在一個學校的……”楚江童望著風騷狡黠的佳勃,仿佛麵對一本生死薄。

“明天深夜你可千萬別開門,有個情鬼前來討鬧,你應付不了的,那可是個大性魔,不過她的目的是想帶你去陰世秦國,我也不大明白,她為什麼在陰界那麼有權威,這是我無意中聽喬閈醉酒後說的……”

佳勃梳理補妝完畢,吻過他的麵頰,便嘻嘻哈哈著不見了。

“那是誰?我該去秦國走一遭的……”楚江童自言自語,一股冷寂無聊讓他害怕起黑夜,害怕起睡眠。

眉月兒,你不是在秦皇宮嗎?佳麗三千,你可是上上姣姣,難道我們倆的緣注定要如此的生離死別來換取嗎?

眉月兒,你去秦宮還肩負著什麼使命?是刺秦王嗎?

秦王身邊甲胄若壁,固若金湯,你如何下手?

從課本上學過的曆史,並沒有給楚江童一個滿意的記載,那些負責記錄曆史的史官,哪敢違抗當朝的皇權敕命?致使今天許多曆史記載並不可信。

眉月兒祝你此行順利,平安歸來。

卓越出事了。

楚江童知道時已是第二天下午,急急趕到醫院,卓越的身旁一直有瘦彈簧和土地爺守候。

卓越出了車禍,重傷,仍有微弱脈搏,看來她正在鬼門關前做最後掙紮,醫生對她不抱什麼希望。

楚江童突然記起夜間的情鬼造訪,或許她能幫上自己,但願能讓卓越脫險,天傍黑時便打出租回到家。

老媽這幾天和老爸鬧矛盾,倆人鬧矛盾很正常,隻是倆人最近時常提到離婚,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也許,倆人發現了彼此不可饒恕的錯誤和破綻?先不管這些。

楚江童匆匆扒了碗飯,回屋打開手機,看了看最新的國際新聞,感到渾身疲倦,卻並不敢睡,將門虛掩,隻待情鬼出現。

月黑星稀,風清葉顫。

楚江童卻有些怕,這次畢竟不同與往常,人人有異,鬼鬼不同。誰知這情鬼是什麼姿色的?萬一要是個厲鬼凶冥,不就完了?腦子越來越清醒,夜色仿佛是一碗清水冰淩,將大腦也給冰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