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鬼的嘴裏發出一股冰涼的白氣,經受不住寒冷的古柏樹葉,簌簌而落,樹枝嘎巴巴脆響……
啊!不好!
他們如同一個整體般落下。
奇怪的是,雖然周圍寒氣襲人,但他們各自的身體卻依然熱浪洶湧。
難道……
眉月兒羞紅了臉,楚江童眼神迷蕩,不好意思起來。
當務之急是,他們必須不能分開,陰陽合體,互增熱量,才能融化周圍襲來的寒氣。
楚江童大吼一聲:
金露靈悟合體合心——
隻見玄武霸天劍如飛雷而降,金露之簪則如風卷冰雹,一起攻向哭鬼,哭鬼雙掌閃動,擋來擋去,突然發出哎呀一聲,他的衣袖盡被削刈。
露出粗壯的黑色手臂,臂上雕著一顆顆魚鱗般的花紋。
楚江童心裏一抖,對他的手臂不忍卒看。
哭鬼長嚎一聲,淚如雨下,紛紛向他倆甩來,楚江童掌心發力,一團雪白的靈悟之氣飛去,雨點在白氣中互融互煉,發出響亮的金屬之音。
“眉月兒,快走!”
楚江童生怕這哭鬼的眼淚濺到身上,那樣就麻煩了。
他們相擁躍下山崖,消失了。
哭鬼哈哈狂笑,他雙手拍胸,怪獸一般怒吼:“笨蛋,膽小鬼,打不過就跑!”
話音未落,他的左腳踩上了楚江童設置的機關!
嘭,一張巨網從天而降,罩到頭上,隻見他發豎如釘,頃刻間將巨網剪得稀碎!
冷笑一聲:“這扣雀兒的本事,還是去對付那些小家雀兒吧!哼!”
哭鬼今夜很不快活,因為將倆敵手放跑了,但又很快活,終於見到了敵手!
話說楚江童和眉月兒,並未真的躍下山峰,而是抓住山峰半腰間的一棵粗荊條,腳一點,又躍上來。
哭鬼的背影還在禪院裏,悵落地自言自語。
此時雞叫四遍。
哭鬼慌忙自語:“啊!對不起,我忘了歸巢的時間!”
說完,躍出禪院,不見了。
眉月兒雙臂勾住心上人的脖頸,溫情難舍,見哭鬼走了,這才下來。
“這哭鬼確實非同尋常,不知他是誰的手下?”
眉月兒拉著楚江童的手。
他皺眉思索,我們想戰敗他,雖然不容易,但一定有辦法。
這金露靈悟之氣的合體合心,應該就是戰勝他的一個途徑。容我好好想想。
眉月兒說:“戰勝他,並不是唯一的方法,關鍵是采集到他的眼淚!”
“是啊!這哭鬼,眼淚冰寒,一般人,若沾上,恐怕一會兒就被周身凍裂!”
回到家,望著白蝶兒,悄悄與它說起了心裏話:“白蝶兒,這哭鬼究竟是何來曆?他的眼淚如此厲害,村裏人,怎麼去救?還有,那三個夜鬼所說的美麗女屍,又在哪裏?……”
白蝶兒抖抖翅羽,一副焦急與無奈。
早晨,先去看看田玉堂和小青蛇。
田玉堂還好些,小青蛇的臉色很難看,縱然是不說話,眼淚也不停地流著,如同一股泉水。
田玉堂已經漸漸失去思維和記憶,好幾次將楚江童誤認成楚仁貴。
再去看看田喬林,他的大口罩早弄丟了。
女兒田之榮回來了,一見楚江童,仿佛遇上了救星,紅著眼乞求他。
楚江童將田之榮拉出門外:“田之榮,我們正在想辦法,你現在就回城,千萬別被傳染,這病毒很厲害!”
“楚江童,這是什麼病毒?該不是流感吧!是什麼人傳來的?”
楚江童根本沒法解釋:“流感好治,這病毒不是用藥物可治的!”
田之榮說:“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帶著他們去醫院!”
楚江童也鬧不明白,這病毒究竟可不可以用藥治愈,他也不敢阻攔,唉!
臨走時,田之榮抱住他:“小童,我這些日子,不知怎地,總是想你!”
楚江童慌慌掙開:“田之榮,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多多保重!”
說完,便急忙離開。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田喬林被女兒送去醫院後,出現了昏迷。
古城村裏,人人驚悚不已。
他們並不知道哭鬼的厲害,也沒有看見過他,凡是看見過他的人,都在胡言亂語。不知所雲,越是這樣,人們越是恐慌,躲著被哭鬼冰淚傳染過的村戶。
現在的人們最喜歡報警,無論多大的事,都得求助警察。派出所來了好多次,卻無法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