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栒? 陰陽相融(1 / 2)

哭鬼的嘴裏發出一股冰涼的白氣,經受不住寒冷的古柏樹葉,簌簌而落,樹枝嘎巴巴脆響……

啊!不好!

他們如同一個整體般落下。

奇怪的是,雖然周圍寒氣襲人,但他們各自的身體卻依然熱浪洶湧。

難道……

眉月兒羞紅了臉,楚江童眼神迷蕩,不好意思起來。

當務之急是,他們必須不能分開,陰陽合體,互增熱量,才能融化周圍襲來的寒氣。

楚江童大吼一聲:

金露靈悟合體合心——

隻見玄武霸天劍如飛雷而降,金露之簪則如風卷冰雹,一起攻向哭鬼,哭鬼雙掌閃動,擋來擋去,突然發出哎呀一聲,他的衣袖盡被削刈。

露出粗壯的黑色手臂,臂上雕著一顆顆魚鱗般的花紋。

楚江童心裏一抖,對他的手臂不忍卒看。

哭鬼長嚎一聲,淚如雨下,紛紛向他倆甩來,楚江童掌心發力,一團雪白的靈悟之氣飛去,雨點在白氣中互融互煉,發出響亮的金屬之音。

“眉月兒,快走!”

楚江童生怕這哭鬼的眼淚濺到身上,那樣就麻煩了。

他們相擁躍下山崖,消失了。

哭鬼哈哈狂笑,他雙手拍胸,怪獸一般怒吼:“笨蛋,膽小鬼,打不過就跑!”

話音未落,他的左腳踩上了楚江童設置的機關!

嘭,一張巨網從天而降,罩到頭上,隻見他發豎如釘,頃刻間將巨網剪得稀碎!

冷笑一聲:“這扣雀兒的本事,還是去對付那些小家雀兒吧!哼!”

哭鬼今夜很不快活,因為將倆敵手放跑了,但又很快活,終於見到了敵手!

話說楚江童和眉月兒,並未真的躍下山峰,而是抓住山峰半腰間的一棵粗荊條,腳一點,又躍上來。

哭鬼的背影還在禪院裏,悵落地自言自語。

此時雞叫四遍。

哭鬼慌忙自語:“啊!對不起,我忘了歸巢的時間!”

說完,躍出禪院,不見了。

眉月兒雙臂勾住心上人的脖頸,溫情難舍,見哭鬼走了,這才下來。

“這哭鬼確實非同尋常,不知他是誰的手下?”

眉月兒拉著楚江童的手。

他皺眉思索,我們想戰敗他,雖然不容易,但一定有辦法。

這金露靈悟之氣的合體合心,應該就是戰勝他的一個途徑。容我好好想想。

眉月兒說:“戰勝他,並不是唯一的方法,關鍵是采集到他的眼淚!”

“是啊!這哭鬼,眼淚冰寒,一般人,若沾上,恐怕一會兒就被周身凍裂!”

回到家,望著白蝶兒,悄悄與它說起了心裏話:“白蝶兒,這哭鬼究竟是何來曆?他的眼淚如此厲害,村裏人,怎麼去救?還有,那三個夜鬼所說的美麗女屍,又在哪裏?……”

白蝶兒抖抖翅羽,一副焦急與無奈。

早晨,先去看看田玉堂和小青蛇。

田玉堂還好些,小青蛇的臉色很難看,縱然是不說話,眼淚也不停地流著,如同一股泉水。

田玉堂已經漸漸失去思維和記憶,好幾次將楚江童誤認成楚仁貴。

再去看看田喬林,他的大口罩早弄丟了。

女兒田之榮回來了,一見楚江童,仿佛遇上了救星,紅著眼乞求他。

楚江童將田之榮拉出門外:“田之榮,我們正在想辦法,你現在就回城,千萬別被傳染,這病毒很厲害!”

“楚江童,這是什麼病毒?該不是流感吧!是什麼人傳來的?”

楚江童根本沒法解釋:“流感好治,這病毒不是用藥物可治的!”

田之榮說:“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帶著他們去醫院!”

楚江童也鬧不明白,這病毒究竟可不可以用藥治愈,他也不敢阻攔,唉!

臨走時,田之榮抱住他:“小童,我這些日子,不知怎地,總是想你!”

楚江童慌慌掙開:“田之榮,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多多保重!”

說完,便急忙離開。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田喬林被女兒送去醫院後,出現了昏迷。

古城村裏,人人驚悚不已。

他們並不知道哭鬼的厲害,也沒有看見過他,凡是看見過他的人,都在胡言亂語。不知所雲,越是這樣,人們越是恐慌,躲著被哭鬼冰淚傳染過的村戶。

現在的人們最喜歡報警,無論多大的事,都得求助警察。派出所來了好多次,卻無法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