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奶奶中邪(1 / 2)

昨夜難得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天已快亮了。

無意中往床下一瞅:奇怪,滿屋子盡是縱橫交錯的蛛網,明晃晃的銀絲一般。不行,畫室裏有有些不對勁!每天睜開眼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首先看一眼《茅屋暮色圖》,好在它沒有什麼意外。

呼呼——呼呼——突然,真真切切地聽到外間畫廊裏傳來一聲聲嬰兒般的鼾聲。

莫名其妙,哪兒來的嬰兒鼾聲?

連日來,詭異怪事頻頻發生,自己不僅沒有在這種頻發的怪異事件中變得精神麻木,反而還越來越清醒,時時處於警惕與緊張狀態中。

一條條明晃晃的蛛網很像鋼絲,從門口一直繞到床邊,才要小心翼翼地扯開它們,怪了,它們一點兒也不粘,還有種涼颼颼地感覺,手指輕輕一崩就斷了,發出琴弦一般的響聲。

這些“蛛絲”,非常奇怪,崩斷後嗖地收彈在一起,凝聚成一顆花生米一般大小的硬疙瘩,再扯卻怎麼也扯不開了。

外麵畫室中的鼾聲仍在繼續——可能沒有聽到裏間的動靜。自己也沒敢驚醒他,直到此時,才突然意識到,外間裏根本不可能有個嬰兒。

自己與畫廊之間僅隔一道門,半透明的玻璃更加劇了外間屋裏的神秘。

盯著玻璃門,哈腰握起一把斧頭,悄悄靠近門邊,手剛剛握住門把手,還沒拉開呢,感覺門玻璃的對麵,有個黑影一晃。

啊!嚇得立即緊貼在牆上,雙手握著斧頭,等待著外麵的人推門而入,隻要外邊的“人”一露頭,自己的斧頭就會毫無猶豫地將其拍暈。

可是,門玻璃上的黑影一動不動就像貼在上麵的一般,一張似臉非臉的東西,差不多貼在玻璃麵上,嗬氣噴射出一圈圈水霧……

你是誰?要幹什麼?隻要被這“人”盯上了,如果一味退縮,迎來的隻有被動的遭受驚嚇與蹂躪。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一股膽氣,單手握斧,一把握住門把手,迅猛地拉住門子——門從外麵被抓住,根本紋絲不動!

天哪!外邊果真有個“人”。

楚江童大喊一聲:“混蛋——你給我鬆手!”

就在喊聲過後,外邊那嬰兒般的鼾聲驟然而止,隨即聽到一陣咕咕咚咚的廝鬥聲。

嘿——這是怎麼回事?奮力拉開門栓,一陣涼風迎麵襲來,顧不上許多,雙手握斧頭一步衝出去。

外間畫廊裏靜靜地,什麼也沒有,隻有地板上的一滴滴鮮血……

鬧不明白,剛才這屋裏又發聲了什麼?再看看卷簾門,安然無恙,畫案上的畫作更是安然如初。牆上掛著的《茅屋暮色圖》輕輕晃動了一會兒,便停下來。

返回臥室,一滴滴鮮血從外間一直延續到臥室的窗台下。窗扇開著——不,明明剛才沒有開窗,誰打開的?

拉開卷簾門,順著地上的血跡往南尋找。走著走著,來到了古城遺址處,這裏有一些茂盛的灌木,還有一棵老桑樹,疙裏疙瘩的樹幹,記載著它的滄桑。

正在這時,仿佛有一雙奇怪的眼睛向自己窺視而來,談不上惡意不惡意,卻讓自己心裏直發毛,地上的血跡已經漸漸消失,抬頭望著粗朽的桑樹枝幹,一群小小的螞蟻悠閑地忙碌著,它們與這塵世間發生的一切詭異毫無幹係。

噗!一滴血,如雨點一般落在腳上,殷紅如花。忙抬頭望著桑樹幹,樹幹上濕濕的,一滴待落未落的血滴被一下下拉長……突然從樹上躍下一團紅呼呼的東西,速度之快,一般人的視力根本捕捉不到,不遠處的灌木叢劇烈地搖擺晃動著,看來那個紅呼呼的東西是順著灌木叢逃走的。它,應該就是從畫廊裏躍出來的那個東西。

剛才,那隻紅呼呼的東西,就躲在那裏了,它是怎麼受傷的?

回到畫廊,心裏久久難以平靜。

耳邊仿佛仍然斷斷續續地回放著那一聲聲如嬰兒般的鼾聲。

蛛網又是怎麼回事?這麼幹淨的屋子裏哪裏來的蜘蛛?這些奇怪的事,將自己再次推入一種怪異的漩渦。

楚江童來到山上的閻羅洞。

閻羅洞裏亂嚷嚷的,真是閻王不在家,小鬼也炸毛!他們在自由自在的做遊戲:摸鬼!一個小鬼眼蒙黑布,摸來摸去,引起眾小鬼的瘋笑!剛進洞,那“瞎”鬼便向自己一把掏來,楚江童忙雙手護住下體,躲在洞側。終於被他們的熱鬧氣氛給點燃了,大笑起來。

一個老鬼過來問道:“楚大俠,閻羅王和淳於蝶兒已經好多天沒回來了,走時沒跟你打招呼?”

“沒有!不知去了哪裏嗎?”

“不知道,他們好像攜著重任而去!”

“噢!你們多多注意安全!”

楚江童在閻羅洞裏坐了好久才離開,徑直去了小草房,老婆婆一見他,便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