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栒? 小巫蠻(1 / 2)

正當年輕病號一愣神之際,他手中的驌驦陰陽戟被猛地奪走,幾乎在同時,嗚嗚嗚——嗡嗡嗡——林子裏怪響一片,隨即一股開掛級臭氣鋪天蓋地,不亞於一家中型化工廠轟然爆炸。啊——年輕病號被熏得連翻幾個跟頭,渾身乏力,倒地昏了過去。

“楚江童”嘿嘿笑起來,還是以閩浙口音娘聲娘氣地說道:“年輕人,願你這次冥門之旅終生難忘,哈哈哈……噢,我都被你笑出腹肌了。小子,你媽媽她——肯定漂亮,隻是你遺傳了她許多缺點不是嗎?我們已經跟蹤你好久了,願你早日與媽媽團聚,今夜就先在這免費的大自然旅館裏將就一下吧,晚安!”

吼——忽然林子裏傳來一聲呼哨。

楚江童竟然撮起嘴巴,旋即手一抬,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噢,夠了,這呼哨聲你學不來,好了快回家吧!”

楚江童晃晃悠悠向林子外走去,林子裏蹦蹦跳跳著一群“小夥伴”,它們有的互相打鬧,有的情意綿綿,當然,還有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吼——又一聲呼哨響。

楚江童連頭也沒回,一直往山下走。眾“小夥伴”聽到這一聲嚴肅的哨音,立即變得乖順聽話,奔去楚江童的身邊,有的頭前帶路,有的斷後負責警戒,一隻身材孱弱的還趴在一隻體格健壯的“四耳朵”背上,樣子滑稽可愛。

一會兒,走上平順些的漫坡,呼哨音變為喊號:“一二一、一二一……”

隻見它們踩著齊整地步子,前足抬起,後足著地,蹦蹦噠噠地走去。不奇怪的是它們的頭領一直沒有出現,越是這樣,大家越是遵守紀律。

隻是楚江童此時毫無意識,否則定會被這溫馨場麵所感動。剛才,楚江童的語音,就是它們的頭領附身發出,當然楚江童正處於昏迷狀態,那個年輕病號恐怕直到被眾四耳朵們的集體“化工”屁給熏暈了,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小子,你就在那裏醒醒屁吧!哈哈,醉酒難醒,這昏屁也不輕鬆。

回到畫廊,楚江童連續昏睡了三天三夜。

這三天裏,可把老媽嚇壞了,老爸又想去請道士,幸虧沒去。老媽則將村裏的赤背老中醫請來,這老中醫一年中有五個月要光著膀子四處行醫賣藥丸子,據說這是他在做招牌效應,因為他幾乎每天都要去山裏挖草藥,自配藥丸,這樣似乎更方便和逼真些。

先把脈再測體溫,不僅沒查出毛病,卻對他的體溫產生了莫大的懷疑:每次測量,均是35°。

老中醫擺擺手神秘地衝老媽一努嘴:“去看看,去找個明白人看看是不是有說處……”

言外之意是此病怪異,難開方子,得求仙家。老媽起先愁眉苦臉,待第三天夜裏時,奶奶進了畫廊,愣愣地說了一句:“小童沒病,他爺爺剛剛托夢給我,說他這是進山粘了邪氣,過了今夜就會好的……”

奶奶的話很霸道,媽媽信以為真,那當然。

第四天淩晨,楚江童猛然翻身下床,笑嘻嘻地說:“媽,我回來了,哎呀,讓你們等了這好幾天,真對不起嘍!”

說完,奔回家翻廚倒櫃擺下飯桌,沒完沒了的大吃起來,吧吧唧唧的嘴巴,讓人的食欲大受蠱惑。說來奇怪,自從經曆過那夜的生死之後,楚江童好像變了一個人:體力倍增,精力超級充沛,能夠連續幾天不睡覺照樣神清目明,記憶力出奇地好。

不過,任何事物都是此消彼長,這人體磁場的潛在變化,讓人費解。

一個怪異的變化連他自己也始料不及,原先對數字雖算不上特別敏感,倒也正常,自從經曆過這場生死之變後,大腦中的數字係統被清了零,什麼數也記不住了,別說自己的手機號記不住,就連自己的車牌號也是隨記隨忘。

天哪,這悲劇都該拤著表哭了。

另一個新增的特長則又讓他該砸了表笑了——文字語言、藝術畫麵,幻想天賦,創作……出奇地發生改變。畫了幾年,令自己滿意的作品不是沒有,十分滿意的幾乎不多,這天上午即興創作幾幅傳統與抽象相合的作品,興奮的差點從樓頂摔下來。

上午,古城河南邊的桑園裏,一頂小小的簡易帳篷下,楚江童正在入迷的創作。

英俊而陽光的臉上漾著調皮的笑,這家夥從不讓自己安靜下來,腳邊放著一個被磨掉漆的微型收音機,這玩意曾陪伴自己好多年,前些日子又找出來,仿佛又翻出那個讀書的黃金時代來。

鄧麗君的歌聲,在自己的童年時代,就因為甜美而盛行,直到今天仿佛那個美麗的生命仍然沒有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