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正想著,突然眼前一個東西飛快閃過,緊盯著它跑去的方向:啊?花色野狸!
這是“三隻貓”的情報狸,隻要追上它就一定能找到尤尼斯她們。可是花色野狸太狡猾了,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因此拚命地奔竄,它身形較大,跑起來呼呼生風。
楚江童在後拚命追趕,可是自己的腳步再快也沒有它靈活,這家夥一會兒上樹一會兒躍過房牆,那是它的強項,一會兒便不見了。楚江童雖然有點沮喪但同時又心裏暗喜:尤尼斯她們肯定就在這附近,看來自己這一夜的追蹤沒有徒勞。隻要確定了大體方位就一定能夠找到她們。
古塚像一座高高的蒙古包,四周曾是一片田地,看得出現在的人們種地很貪婪,一直挖到古塚的牆基處,好在村子搬遷了,人們將貪婪轉移向別處,此地盡是荒草一片。
楚江童在古塚邊徘徊好久沒有任何發現,有點焦急,花色野狸消失的無影無蹤,它出來是尋找食物嗎?如果有別的意圖,他的主人此時或許料到自己已經跟蹤至此。如果能捕住它,才是見到它主人的捷徑!
唉!這個可惡的‘三隻貓’!楚江童無奈地隻好離開,走著走著吹起悠閑的口哨,徑直順著熟悉的山路向古城走去,隻能這樣了。
畫廊裏靜得讓人煩躁,畫案上的紙條紋絲未動,仿佛同樣的無奈。時間拖得越久陳鳳嬌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她們受到“三隻貓”摧殘的機會就越多。“三隻貓”竟然舍近求遠,在鄰村的古廟中出現,這說明什麼?
也許為了躲開紅衣少女和“老板”的視線吧!他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鬼村畫廊,否則早自己來擄掠尤尼斯了,還用得著拿相機交換嗎?
楚江童鋪開畫宣,認真地創作一幅《貓》,尤尼斯的三隻哈瓦那棕貓充當了自己的臨時模特,畫出的效果非常不錯,雖然自己將這幅畫當作練習,心裏翻卷著無盡憂慮。
正畫著,三隻哈瓦那棕貓同時叫一聲,眼睛齊刷刷盯向畫廊外。
楚江童故意沒有抬頭,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花色野狸正在門前的桑樹上,葉隙間的它,毛色與樹皮渾然一體,一片可恨的斑駁。它居然在樹上整整潛藏了一個下午,楚江童故意沒加打擾,它這是跟蹤自己而來。
好吧!老子巴不得你現在就回去向主人彙報呢!
花色野狸卻仿佛在樹上睡著了,而且發出呼嚕嚕的鼾聲。楚江童故意將一塊肉片丟在門前:你也挺辛苦的,吃點吧!
沒想到花色野狸非常警惕,跟它主人一個習性,對外來食物一概不嗅!楚江童感到好笑,便故意在畫廊裏忙碌地走來走去,三隻哈瓦那棕貓可沉不住氣了,總想去桑樹上探個究竟。
楚江童低聲說道:“你們最好離它遠點,這家夥可不好惹!”
實際上,他心裏正在作著另外打算:首先,三隻哈瓦那棕貓不能跟蹤它,因為它和主人之間一定有最精妙的交流彙報方式,如果被它發現狀況隻會更糟。想到這裏,楚江童便讓三隻小貓守著畫廊,自己要回家一趟。
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桑樹上的花色野狸便慢慢下樹,在後邊悄悄跟隨。
“我靠!這混蛋,做情報工作真有兩下子……”楚江童回家是假,去找一個“朋友”幫忙才是真的。
剛到家門口,便吹了一聲極響的口哨,驚得媽媽一臉疑色:“誰吹的?幹嘛呢這是……”
“媽,沒事,我嚇唬那隻野狸呢!”
進了畫室,一直紅色的影子正安安穩穩坐於畫案之上,一下閃到床下。
天哪!楚江童目瞪口呆:“小巫蠻,您來的可真快啊!噓——外邊的那隻野狸是奸細!求你幫忙跟著它,看看它的主人在哪裏,我要救人!”
床下毫無動靜,但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
“噢,哪來的酒香,不會是你喝酒了吧?開始行動!”楚江童抽抽鼻子,老人們說這仙客有喝酒的習慣。
小巫蠻吹了一聲簡短的呼哨,一閃不見了。
楚江童從門縫中瞅到,牆上的野狸絲毫未發覺小巫蠻的身影,這下你死定了!
這野狸的身形足有小巫蠻的三倍長,那三隻哈瓦那棕貓疊成塊也沒有它大。因此,楚江童的擔心還是有的,剛回到畫廊,花色野狸又爬上桑樹:我靠!這純粹是監視那!思來想去,也沒拿出更好的驅逐方案,看來隻有等待天黑再作打算。
三隻哈瓦那棕貓,仇怨的目光一直盯著樹上,但處於如此的體型懸殊它們沒敢輕舉妄動。可以感覺得到,小巫蠻正在暗處盯著這隻情報狸,它明白此次的任務是跟蹤它,而不是將其消滅。
花色野狸正缺少對小巫蠻的行蹤感應,這多少讓自己放心。
吃過晚飯,他假裝忙活著,為的就是打消樹上野狸的疑慮,真可恨它根本就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你總不會在這裏過夜吧?可是自己被它粘上了,走到哪都是徒勞,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