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堂內外不少人都驚呼起來,晨夢公主在蕭煜之伸手的瞬間用雙手蒙住了雙眼,似乎是不忍看到他的慘狀。公堂內的那些權貴公子有的不忍看即將到來的慘狀,有的卻瞪大了眼睛,公堂外的群眾也是一陣騷動。
沒有想象中的慘叫,作為當事人的蕭煜之把右手伸進沸騰的油鍋,眼睛都不帶眨巴的,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第一枚銅錢便被他撈了出來。那神情似乎他伸手進去的不是沸騰的油鍋,反倒像伸進一盆溫水一般,看起來極其的詭異。
這……這怎麼可能?
眾人都震驚了,那些隱於暗處保護公主以及那些權貴公子的高手也被蕭煜之這一手給震住了,思忖著就是以他們的身手,動功於掌,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在沸騰的油鍋裏把那一枚銅錢給撈出來。難道,這看似普普通通的家夥,竟會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不成?
就在眾人震驚猜測的時候,蕭煜之再次伸手,在那沸騰的油鍋裏稍微摸索,便又摸出來第二枚銅錢,隨即又馬不停蹄的第三次伸手,同樣是稍微摸索一下,摸出了第三枚銅錢。在此期間,蕭煜之神色平靜,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三枚銅錢相續從沸騰的油鍋裏摸出,可惜沒有掌聲,因為公堂內外的諸人都被蕭煜之這手給震住了,直到他完成任務,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怎麼可能?”雷不動死死瞪著那正沸騰著的油鍋,神色不斷的變幻。
“現在三枚銅錢都已經撈上來了,請公主殿下作出評定。”蕭煜之不卑不亢的說道。
晨夢公主雖然很是好奇蕭煜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又不想在這種場合下問他,隻得把好奇之心收起,準備為這場切磋作出評定,可她評定的話語還未說出口,便被人搶先一步——
“慢著。”坐在左側的一位權貴公子突然出聲,搶在晨夢公主作出評定前說道:“蕭公子這一出沸騰的油鍋裏撈銅錢,本公子甚是佩服,但這並不證明蕭公子你的膽色大。”
想找茬嗎?蕭煜之暗暗冷哼,他早料到這些人不會讓他輕易勝出,如今聽到這話,便麵無表情的問道:“這是怎麼個說法?依你所說,我這沸騰的油鍋裏赤手撈銅錢不算膽色大的話,那算什麼?”
其它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權貴公子的身上,就連晨夢公主也看過去,在這種情況下說出此話,沒有一定的理由那可不行。
那位權貴公子也不犯怵,胸有成竹的說道:“據本公子所知,現今武林中有一些高手,基本都能夠做到你這樣。如此說來,蕭公子你也隻是武功高強罷了,這並不代表你的膽色夠強。”
諸人當即恍然,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知道武林中不少事情,所以聽到這些權貴公子的話,都有些認同的意思。
蕭煜之察顏觀色的本事也不小,瞥見眾人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不由得冷聲道:“之前的飛刀射蘋果表演,你為什麼不說那是武功高強的原因呢?如今輪到我了,你就一個武功高強便把我的努力抹去,似乎不是很公平吧?”
那位權貴公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聽到蕭煜之的話不僅不罷休,還據理力爭道:“不錯,剛才雷公子的那一出飛刀射蘋果表演,確實也是有武功的原因在內,但他那個跟你這個卻不同。”
“有何不同?”
蕭煜之瞥了眼稍微皺眉的雷不動,然後把目光集中到那個不知姓名的權貴公子身上,心中不知思忖著什麼。晨夢公主以及其它權貴公子眼神也集中到那人身上,均想聽聽他如何解釋。
“不同的地方在於,懂武功的是射飛刀的侍衛,也就是說,雷公子本人根本無法自由控製是否安全,這一切都得看射飛刀的那位侍衛,因此,飛刀射蘋果的表演確實需要一定的膽色。”那位權貴公子不緊不慢的分析著,然後瞥了蕭煜之一眼,接著說道:“反而是蕭公子你的油鍋撈銅錢表演,看起來雖然危險得緊,但卻不然,因為蕭公子擁有高強武功,撈銅錢的過程完全是由自己把握,危不危險自己心中有數。因此,蕭公子的這出表演,並不能證明你的膽色大,隻能證明你的武功高強罷了。”
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連連點頭,就連蕭煜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看他臉有得色的樣子,蕭煜之半眯著眼睛說道:“依你所言,蕭某完全是靠自身高強的武功才敢赤手在沸騰的油鍋裏撈銅錢的,你也說過武林中的高手基本都能做到這一點。蕭某也不急著反駁你這話,你就讓那些所謂的高手過來試試吧,起碼也要證明你所說的是有根據的,你說是這個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