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秦淮風光。
是所有文人騷客心目中一個永恒的話題。
自古以來秦淮河便是名門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市井繁華,文人薈萃,儒學鼎盛。金粉樓台,鱗次櫛比;飛簷漏窗,雕梁畫棟,畫舫淩波,漿聲燈影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美景奇觀。兩岸全部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群,酒家林立,濃酒笙歌,無數商船畫舫晝夜往來河上,許多歌妓寄身其中,輕歌曼舞,絲竹飄渺,文人才子流連其間,佳人故事留傳千古。
“衣冠文物,盛於江南;文采風流,甲於海內”。
因其得天獨厚的地域人文優勢,古往今來,星移鬥轉,在這“江南錦繡之邦,金陵風雅之藪”,美稱“十裏珠簾”的秦淮風光帶上,點綴著數不盡的名勝佳景,彙集著說不完的軼聞掌故;曾湧現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人物,又留下了多少可紀可述的史跡!曆代名人為它擊節吟詠,當代文人騷客為它慷慨放歌!
蕭煜之在來京城之前,對十裏秦淮的風光便聞名已久,在他原來那個時代,數以萬計的小說曾經出現過秦淮河的描寫,蕭煜之對它實實在在是仰慕已久,如今有幸遊上一遊,心中的暢快可想而知。
不過,據蕭煜之了解,這個世界的秦淮河根本沒有聞名於世的秦淮八豔事跡,但也出了不少豔名遠播的名妓。總的來說,這個世界的秦淮河與蕭煜之原來那個時代雖略有不同,可有一點卻不會變,那就是十裏秦淮一向是大名鼎鼎的煙花之地。
“果然不愧是煙花集散之地,嘖嘖,這才大白天呢,生意就如此的火爆了,到了晚上那是一副怎樣的盛況啊!”蕭煜之搖著手中折扇讚歎不已。
“公子,我們晚上還要來嗎?”三斤哥興奮的問道。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沈府以前的家丁以及丫鬟們大部份都改變了原來蕭姑爺的稱呼,都喊起公子來,這也是沈逸雪的意思。本來是想讓那些家丁丫鬟們喊老爺的,但蕭煜之聽著感覺很是別扭,便幹脆讓他們喊公子,這樣聽著很順耳。
“這白天還沒看呢,你就想著晚上了?”蕭煜之微微一笑,說道:“先到處逛逛,如果有意思的話,就多來幾遍,沒意思的話就不浪費時間了。”
“是,公子。”三斤哥瞥向那一排排長長的畫舫,讚歎的說道:“京城就是京城,比起我們漢陽縣城,真是好看得多了。”
蕭煜之聞言不禁莞爾,拿一個小縣城跟京城相比,也就你做得出來。
“喲……這位公子有些麵生,是第一次來吧?”蕭煜之帶著家丁三斤才走近前去,一個風韻猶存、生就了一雙桃花眼的嫵媚婦人便笑吟吟的迎上來說道。
“……哦?難道經過這裏的人你都記得?何以見得本公子就是第一次來呢?”一臉微笑的蕭煜之略感興趣的問道。
嫵媚婦人聞言“咯咯”笑道:“每天經過這裏的人這麼多,奴家怎麼可能都記得?那不成神仙了?不過……”說到這裏嫵媚婦人朝蕭煜之拋了個媚眼,掩嘴笑道:“如果是像公子這樣風度翩翩的,別說本來就不多,就是再多奴家也會記得的。”
一個媚眼拋得蕭煜之直喊吃不消,心想我雖然有點禦姐控傾向,但也不至於發展到大媽控啊,眼前這嫵媚婦人即便沒有四十也有三十七八了吧?這一大把年紀了,嘖嘖……媚眼還拋得這麼——‘勾魂’,恭維的話說得更是讓人直起好感,真是厲害!
心中想著,嘴上卻微笑著應道:“這位姐姐你厲害,小弟佩服。”
聽到蕭煜之喊她姐姐,這嫵媚婦人笑得更甜了,那雙桃花眼不斷朝蕭煜之拋著媚眼,然後甜笑著說道:“公子,要不要到姐姐的畫舫坐坐?”這嫵媚婦人很懂得打蛇隨棍上,剛剛還奴家奴家的,轉眼便順水推舟的自稱起姐姐來了。
蕭煜之瞥向眼前那座雄偉的畫舫,笑嗬嗬的問道:“這位姐姐,你的畫舫可是這座?”見嫵媚婦人含笑點頭,蕭煜之不禁好奇的問道:“姐姐這座畫舫挺大的嘛,怎麼要你親自出來迎客?”
“嗬嗬,公子您應該是外地人吧?”待蕭煜之點頭,嫵媚婦人才接著說道:“公子您初次來,應該沒有聽過我們秦淮河一年一度的三仙大會,如果您聽過的話,就明白姐姐為什麼會親自出來迎客了。”
“……哦?一年一度的三仙大會?”蕭煜之對此很是好奇,便問道:“這三仙大會是幹什麼的啊?”
“公子,請到裏麵奉茶,姐姐詳細跟您說說,保管您聽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