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和一群南丁的醫係學員們在傷員群中忙碌著,這次戰鬥帶給所有人震撼和恐懼的同時,也帶來的一種新的麻煩,那就是被虎狼牙齒上攜帶的細菌,這種細菌有點類似於狂犬病,可是比狂犬病還要瘋狂,那些被撕咬過的士兵很快就陷入了癲狂的狀態,魏晨隻能用鎮靜劑先緩住所有的傷員。
在眾多傷員中比較好處理的就是那些被自己人的子彈擊傷的士兵,他們雖說陷入了虎狼群中,卻因為身上已經有傷被虎狼群放過了,反而幸存了下來。
毒係的學員已經被魏晨安排去給所有前線的士兵助陣了,副院長在剛才就被邀請去開會去了,留下了魏晨這個副隊長在帳篷內坐鎮。
魏晨抽取了數份被咬傷的士兵的血液用來觀察,狂犬疫苗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注射進了這些傷員的身體中,可是見效甚微。這種新的病毒,居然跳過了潛伏期和前驅期,直接進入了興奮期。
要知道,狂犬病最難熬過去的就是興奮期,可是能熬過興奮期的人卻寥寥無幾,而眼前的這種新的病毒,就目前的病症來看,比狂犬病劇烈了何止一倍。
魏晨正待轉身進入臨時實驗室觀察這些血液,一陣劇烈的嘈雜聲就從大病房傳了過來,魏晨回頭一看,之間剛才剛注射了鎮定劑的一個傷兵直接掙脫了綁住他的繩子,更把合金製作的病床的護欄給擰了下來抓在了手中,他瘋狂地敲打著病床,周圍的醫係學員和護士都不敢靠近。
外麵一隊三大陣營派來保護南丁醫生的部隊聞訊衝了進來,他們舉起了武器對準了曾經的戰友,把他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突然,這個傷兵停下了敲床的動作,轉過了頭,隻見他得雙眼已經全部翻白,兩顆虎牙從嘴中凸了出來,臉上的血管全部清晰地顯現著,他伸手在脖子上一抓,露出了他之前受傷的脖子,脖子上被撕咬開的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原本貼在上麵的繃帶和紗布被他一把抹了下來。
他對著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一聲咆哮後,便抬起頭緊緊地注視著大病房頂部的那盞白色的日光燈,隻看了不到三秒,他便揚起脖子噴出了一大口深黑色的鮮血,緊接著他的身體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魏晨分開人群來到這個傷兵的旁邊蹲了下來,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在傷兵的頸動脈上一按,接著便搖了搖頭,這個傷兵居然就這麼死去了。
魏晨讓醫係的學員們注意剩下的傷兵的動靜,並囑托負責護衛的那群士兵們留在大病房裏麵以防萬一,隨後他便再次回到了實驗室,自己必須盡快研究出相應的疫苗。
狂犬疫苗是1882年由巴斯德通過對病毒進行連續傳代的辦法減弱毒性最後培養出了適應毒種,這是最原始也是最穩妥的疫苗製造辦法,但是現在時間過於緊迫,並沒有這麼多的空閑讓魏晨來培養病毒。
魏晨首先把一支血液倒入了一旁的一大燒杯清水中,他想看看這種病毒是不是能通過水直接和血液分離,趁著這個空檔,魏晨拿出另一支血液抽取一點放到了顯微鏡下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