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的是刺骨的寒意,魏晨皺了皺眉頭,然後雙腿輕踢,整個人便鑽入了黑暗之中。
全身進入黑暗和剛才用手觸碰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魏晨隻覺得異樣的寒冷從四肢百骸穿來,這種感覺比當初在營養罐裏麵感受到得還要強烈幾分,而且隨著這股寒冷傳來的還有黑暗水域中不知名東西的觸碰。
這種東西好像是一種水草,它們輕柔地撫過魏晨的身體。魏晨就感覺好像有無數張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觸摸著,這種觸摸摩擦產生的熱量似乎帶走了黑暗中的寒冷,讓人產生了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魏晨隻覺得一股睡意襲來,他好似忘記了自己身處水潭深處,雙眼慢慢地閉了起來,突然,他渾身一個激靈,張開了雙眼,牙齒在舌尖上一咬,痛意直達腦海,瞬間把原本的睡意給驅散於無形。
清醒過來的魏晨剛想再往潭底遊去,卻突然覺得全身各處同時傳來了一股輕微的刺痛,一絲絲鮮血從他身上各處湧了出來。
就在碰到鮮血的瞬間,那些原本如同雙手一般柔軟的水草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它們如同水蛇一般瘋狂地扭動著,魏晨周圍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了大量的水草,這些水草全部化身為了一根根粗繩,朝魏晨的身上纏了過來。
伴隨著刺痛的隱約還有一股奇異的舒適,這是什麼水草,還有迷幻效果,魏晨正待脫離黑暗的區域,雙手雙腳便是一緊,這些水草如同擁有智慧一般,已經分出了一部分纏住了魏晨的手腳。
魏晨此時哪還有心思去考慮自己還有多少呼吸量,他開始用力地掙紮,他的右手猛地朝被束縛的反方向一扯,卻不想直接帶著纏住他手腕的水草拉出了一米多長的距離,等魏晨力量用盡後水草上又傳來了一股不小的力量慢慢地把魏晨的右手拉回的原位。
隻過了短短幾秒,魏晨便被包成了一個粽子,一圈圈的水草圍繞著他不斷地扭動,當最後一段水草要纏住魏晨的眼睛的瞬間,一道金芒穿過叢叢的水草進入了魏晨的視線。
魏晨隱約看到,那好像是一把手槍的套筒,而周圍的水草也被照亮了一絲,原來這是一種類似於藻類的水草。
突然魏晨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他隻覺得全身上下猛的一緊,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全身各處傳來,這股壓力一點點的增大,好像要把魏晨活生生地擠爆一般。
在感受到壓力的同時,魏晨還感覺到全身各處都如同被一根根針狀物刺入了一般,按理說這樣會產生難以言喻的疼痛,可是魏晨感受到的卻是一股酸麻,好像這些水草要讓魏晨徹底軟化一般。
與此同時,一種空虛感也從身體內傳來,這些水草已經通過刺入魏晨身體的針狀物,開始抽取他身上的血液了,身體內剛恢複的力氣被一點點地抽離,魏晨漸漸地放棄了掙紮,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確實沒有力氣再掙紮了。
身體慢慢變得虛弱,魏晨的腦海裏麵一片空白,自己沒有死在虎狼的手中,卻要死在這不見天日的深潭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