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人由於當初接受實驗室被切除了痛覺,並被去除了一些相應的感官之後,對於外界環境的感知也變得有些遲鈍了起來,當初對他們的設計要求就是無所畏懼的銅牆鐵壁。
因此,對於此刻場上氣氛的變化,潮汐人根本連感應都欠奉,他關注的,隻是對方頭顱爆開那一瞬間的畫麵,這可是他最鍾愛的畫麵了。
眼見鐵棍就要砸在泰迪的頭上的時候,他的左手卻突然抬了起來,輕描淡寫卻又及時地按在了鐵棍的前端上,而呼嘯著的鐵棍,就如同被被踩了刹車一般,一動不動的定在了他的麵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一隻這樣的手,可以接住一根如此巨大的鐵棍,更不用說,鐵棍的另一頭還有這樣的一頭怪物的存在。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讓人又不得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泰迪還是站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不曾移動分毫,就連他的頭發都沒有因為鐵棍揮舞所帶動的巨大風力而飄動一根,一切和風相關的東西,似乎都在他身旁被靜止了一般。
潮汐人感覺自己的雙手一陣發麻,虎口更是火辣辣的疼痛,這種攻擊被生生止住的事情,隻有當初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才會發生,他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疼痛刺激得潮汐人變得更加的瘋狂,他使勁地往後拔著自己的鐵棍,可是鐵棍卻好像沾在了泰迪的手中,就算潮汐人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都不能移動分毫。
潮汐人抬頭朝泰迪的方向看去,似乎想找到無法取回鐵棍控製權的原因,但他卻隻看到了泰迪深深嵌入鐵棍的一隻手掌,和緩緩抬起的頭顱。
一雙妖異的眼睛出現在了潮汐人的眼中,讓潮汐人想也沒想地就鬆開了握緊鐵棍的雙手,如果剛才他感受到的是對於強者的敬畏的話,那麼此刻,他感受到的就是源自靈魂的恐懼。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眼啊,潮汐人的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他深深地低下了自己的頭,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哪怕是一眼,他的雙手如同是乖寶寶一樣地垂在了身前。
一陣陣低呼從潮汐人的口中傳了出來,依稀是在求饒和請求著寬恕,那聲音聽上去,就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
約翰的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隻鵝蛋,泰迪單手接住潮汐人的攻擊,根本已經違反的物理學,而潮汐人下跪求饒的動作更是讓他感到了一陣惡寒,他不由打了一個冷戰,轉頭朝泰迪看去。
泰迪單手抓著比他身子還長出一倍的鐵棍站在場上,整個人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這不可能,這。。。這不科學,你。。。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巫術!”一向深信科學的約翰,在此刻崩潰了,接著,他便看到了泰迪的那雙血目。
和潮汐人一樣的動作出現在了約翰的身上,在這一刻,他再也興不起任何一絲抵抗的情緒,而那些抓住對方換取功勳的想法也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