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不在乎地別過去,繼續以2。0的透視眼在街上探索小攤點,看也不看說,“難得吃一次,別計較那麼多嘛。
現在什麼東西沒毒,你去餐廳吃,說不定有地溝油呢。”
他苦哈哈地盯著我大快朵頤,無奈道,“那你快吃,我們早點回去寫作業。”
我一聽寫作業,肝都抽疼了。
拉著他走到一個麻辣燙小攤的小板凳上坐著,一邊抽衛生紙擦嘴,一邊說,“你別說,一提起這個,我就煩了。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一天到晚寫作業,沒瘋啊?
我今天一天就受不了了!”
他估計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吞吞吐吐地淡淡道,“這個……習慣就好。
主要是有目標,所以有動力在支撐著自己。
比如說你,難道你就沒什麼目標嗎?
你舞蹈跳得好,就不想出國深造?京城舞蹈學院隻是個階段性目標罷了,一旦你走到這個高度,就可以看到更廣闊的平台,到時候你就會有新的目標出現。”
有道理啊!得隴望蜀這個詞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我點點頭,“的確,我想考軍校,這不就是目標嘛,等我考了軍校,我就想當軍官,等我當了軍官,我就想當軍長。”
他撲哧一笑,笑得眼淚都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可愛又可惡,“你想考軍校?”
我隨口一答,伸手叫了碗麻辣燙,不顧他的詫異,淡淡說道,“啊,怎麼啦?很吃驚?”
他收斂了神色,目光平靜如水,“有一點,畢竟你……是藝術生。”
我嘁了一下,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撇嘴,“嘖,你什麼都好,就是情商過高,說話太含蓄。
什麼我是藝術生,其實你想說的是,我細胳膊細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人也不聽話,成績還差,跟軍校兩個字扯不上關係,對吧?”
他又被我說中了心思,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但是你這麼認為,那就是吧。”
“哎呀!我去,這成我的不是了?”
我沒好氣地撞了下他肩膀,“你真賊。”
他嘿嘿地笑,一臉陽光無害。
這時,賣麻辣燙的老大叔端了麻辣燙過來,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倆,“你們小年輕,講的真歡樂,大叔看了都羨慕。”
我抬頭一笑,“大叔,羨慕啥啊,你回家不也跟大嬸講啊。”
他目光凝滯了半晌,將麻辣燙放在我桌麵上,歎了口氣,重新笑道,“你瞧你這娃,長得真俊,你身邊是小男朋友吧。
你們還年輕,快樂日子多的狠,以後走上社會了,經曆了事情,就明白大叔羨慕你們啥啦。”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跟趙銘城對視一眼,他臉上已經緋紅一片了。
“大叔,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們是同桌。”
“啊?同桌啊?”大叔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大叔想歪了,你們別介意。”
我搖頭,“沒事沒事,現在早戀太多,怨不得大叔你。”
趙銘城看了看大叔的招牌,沒說話。
大叔笑了笑,就走開去招攬顧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