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垢了!”
我抓狂地甩頭,要從他側邊出去,忽然,他伸出手拉住我,把我扯出門,毫不留情敵拉到牆邊按住,眼睛裏淡淡的星辰顫動,眼神黝黑深邃如一池墨。
“我是……說真的。”
他淡漠地強調了一遍,眼睛微眨,仿若彼得潘在星空下那雙大眼。
我不屑地別過頭去,又轉過來,嘲諷地盯著他,“你腦子拉呱了吧?我看應該看心理醫生的是你才對,跟精神分裂似的,時好時壞。
你之前裝深情騙我聽你的去找文小寧,害我被爸抓了個現行,現在又在這兒裝,你又想害我?”
說到這兒,我恍然大悟,驚恐未定地看著他,“對啊!你又想幹什麼!你竟然還想害我!”
他怔怔地退了一步,剛好我伸手推開他,“你走開!”
“我告訴你,我明天就搬去紹興住,你休想害我。”
他聞言,收了一口冷氣,重新上前用力攬住我,“別!”
我挑眉,惡狠狠地說道,“休想,我就要走,我明天一早就走。”
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好像要把我捏碎,我深吸一口氣,沒好氣地吼道,“你鬆手啊!想殺人啊!”
他聞言,眼神裏飛快地閃過一抹訝異,手下連忙觸電般鬆開,略帶歉疚,“抱歉。”
“我失態了。”
語氣裏包含著淡淡的失落和煩擾,我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對勁。
夏雪逸到底怎麼了?沒吃錯藥吧?
“喂,你沒病吧?”
我細細打量他,他非要把我送去法國,會不會是借我打掩護偷偷去法國看病啊?
他飛快地掃了我一眼,迅速把頭低下。
臉上緋紅一片,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
“你是心理疾病還是生理疾病啊?我猜是生理疾病,你是不是出櫃了?”
前天在花園餐廳,他都不小心表露出了嫌戀愛麻煩的想法。
肯定有點同性戀傾向,“那個,我對這個同誌吧,尤其是男同,是非常讚同的,我覺得全天下長得帥的都該去搞基!這樣我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我都願意。
所以你也不用自卑!我不會歧視你。”
說著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卻不料,他整個人身子一抖,竟越發奇怪了。
“你別胡言亂語!一個女孩子,整天說這種不害臊的話,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他嚴肅地板著臉,一本正經地瞪著我,似乎因為我剛剛那番搞基的言論而憤怒。
我歪著頭,細細地打量他。
“你是真憤怒還是假憤怒啊?是不是在裝直男啊?”
他氣極,一隻手伸出來僵在半空對準我腦門,“夏雪宜,警告你,你再胡說,我就打你。”
我頓時火冒三丈,掄起袖子就來勁了,“喲嗬!打我!好哇!讓我見識一下你在軍校學的搏擊術!真是逗!爸爸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打過我,你居然要打我!
小犢子!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昨天爸在,我早就拿刀結果了你!”
他眉毛越揪越緊,眉宇間都是戾氣,似乎也是氣糊塗了,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噌地一下下手,“啪——”地一下,重重地彈在了我腦門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