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準備睡覺,忽然警報器響起來了,我連忙翻身起來,跑下樓去,瑪麗塔披著一件外套也穿著睡裙跑了出來,見我這樣光著腳丫子走出來,連忙示意我回房間去。
我用手勢製止了她的勸阻,順手抄起沙發上的披肩裹在身上,穿著拖鞋就往外跑,我確信我沒看錯,波光粼粼的遊泳池對岸,魁梧的男人猛地躍起將一道高挑的身影霍地拉扯下來,然後三招之類利落瀟灑地將其摔倒在地。
死死地扣住地上的人的肩膀,另一隻腿的膝蓋壓製在他腿部膝關節處,微風輕拂,隱隱約約傳來壓抑的呻吟和哀嚎。
隻是五分鍾,瑪麗塔出現在我身後,輕輕地觸動我的背,眼神裏寫滿了擔憂和安撫,意思大概是我該回去睡覺了。
想了想,我隻好跟她回去。
第二天清早,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潛入別墅的正是偷我包包的小偷,他就是這一帶居住的居民,常年以盜竊為生,某天早上不經意間發現我從這間封閉已久的別墅裏出來便盯上了我,伺機準備出手。
當然警方在大廳裏向我一字不差地交代這些消息時,我沒有絲毫興趣,點了點頭便歡送他們離開了。
法國警方的確不怎麼有作為,辦起案來還沒有c國警方的效率,怪不得老是有起義和遊行,都是有原因的。
這天下午,我端了一杯鮮榨好的無花果汁和一大個德國牛肉雞腿堡走過遊泳中間橫亙的小橋。
漢斯眼前忽然出現這些東西時,他碧藍色的眼珠微微亮了一下,然後用英文問道,“what?“
我賊兮兮地一笑,“thankyou。“
昨晚上,是他製服了那個小偷,簡直太棒了!
他接過果汁和漢堡,笑了笑。
我又從長裙的大口袋裏摸出一張紙,緩緩地在他麵前打開,這是一張巨幅海報,上麵畫著“李小龍!”
他怔住了,不解地看著我,我又訕訕笑了笑,從另外一隻口袋裏掏出一本便簽紙,第一張紙上用法文寫著,“你認識他嗎?”
他搖了搖頭。
我又撕下來,第二張紙的內容又出現在他麵前,“他是好萊塢的武打巨星,我好喜歡他,你可以教我散打嗎?”
他遲疑了半晌,抬眼從上到下打量了我半晌,目光停留在我細細的兩條胳膊上,最終還是遲疑著搖了搖頭。
這麼快就拒絕,太打擊我了。
我直接撕掉很多張,給他看最後一張,“我c國的家裏有個哥哥,有暴力傾向,特別喜歡打人,現在被我爸爸送到了軍校裏麵接受改造。
可是他每次放假回家還是會時不時打我,c國重男輕女,我爸爸隻好讓我退讓,把我送到法國朋友家來,但是我過年還是會回家去看我媽媽,為了安全,我想學習散打保護自己。”
他麵色驚疑不定,又抬眼目光在我臉上逡巡不定。
我趁機將便簽紙放回兜裏,拎起裙角,給他看我的小腿,上麵布滿了青紫的傷痕。
他抽了口冷氣,良久,終是無奈地聳肩,攤手道,“ok。”
哈哈哈!
我高興地一下抱住他,不停地說,“thank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