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抗拒和妥協放棄就在一念之間。
我整個人被吸走了所有空氣,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幾近暈厥過去,就在意識的殘留之際,空氣忽然又重新湧進來,我大口大口喘著,胸前起伏不定,那隻罪惡的手還停留在上麵,緊抓不放,隔著一層衣料,仿若波濤洶湧。
他也低喘著,灼熱的男性氣息悉數噴灑到我臉上,那雙眼被欲色浸染,帶著別樣的誘惑力和危險的氣息。
狼一樣的眼神,幽幽地注視著我的臉,恨不能將我整張臉洞穿一般的偏執與憤怒。
我喘著氣,冷冷地斥道,“禽獸!”
他聽完,“嗬!”地一聲,笑了,冷笑得淬了毒似的,竟然毒辣得嚇人,我鮮少在二十歲的年輕男人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一時之間,無限陌生。
“你是真的後知後覺呢?還是故意裝不懂?”
我別過頭,眼神裏閃過一絲心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忽然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用力掰過來看著他,嘴裏毫不留情地揭穿所有的遮羞布,要人看見難以啟齒的真相。
“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倔強地重複著這句話,心底忽然迅疾地跳動起來,咚咚咚地,竟然是比剛才還要激烈。
他手下一個壞心思地用力,我疼得“嘶——”一聲,叫起來。
皺眉不悅地看著他。
“瞧,你心跳得很快,這麼緊張,在怕什麼?”
我淡淡地說,“我說了,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已經瘋了,我勸你去看心理醫生。”
“哈!”他忽然大笑一聲,玩味地捏著我的下巴,細細地摩擦,溫柔而又曖昧,可是他的指腹粗糲得叫我萬分不舒服。
“你這張嘴太誘人了,叫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倒是盡會編些騙人的話。”
我丟給他一記眼刀子,冷嘲道,“難道你不會騙人嗎?你不是很會演戲嗎?
我不過說點小謊話罷了,而你呢,你編造的彌天大謊,恐怕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發現吧。”
話音剛落,他瞳孔緊縮,眉宇間盡是肅殺之氣,一隻手又放下來,盡是在扯我的皮帶。
“禽獸!住手!”
我驚慌失措地大喊,這下心裏真的緊張起來了,呼吸越來越急促,上演生死時速一般的可怖。
他輕鬆地解開皮帶扣,低頭認真地研究了幾下女士褲拉鏈構造後,又抬眸凝視著我,“我要是沒記錯,在你之前,已經有兩個人說我是禽獸了!
你是真的傻得可愛,沒把話當回事,還是其實已經聽進去了,把話放在心裏,時不時故意借機撩撥我?嗯?”
他那聲疑問從鼻腔裏發出來,倒是曖昧得緊。
我驚慌未定地盯著他,見他手下的動作停下來,鬆了口氣繼續打死不承認,“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懂,我沒事撩撥你幹什麼,你不拿鏡子照照,要錢沒錢,要顏沒顏!”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也就你做得出來。”他滿不在乎地冷哼,顯然是自我感覺良好的狠。
“你這個死qj犯,你放開我。”
我大聲嘶叫,希望走運的話,漢斯恰好進來了能聽到,可惜半晌,外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