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計程車之後,宋程搶先把副駕駛座給占了,夏雪逸一臉無奈地皺眉,最後隻好上車跟我坐在後座。
車裏氣氛一度陷入尷尬,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我忽然開腔問宋程,“你猜會不會你下車之後,又遇見一個叫vicky的女人搭訕。”
宋程嗬嗬一笑,“會不會叫vicky我不知道,總之一定會有女人搭訕就是了。”
我斜睨著笑他,“得了吧,你真自戀。”
宋程這才打開了話匣子,接話,“我早就告訴過你,法國是個豔遇很多的國家,誘惑無處不在……”
……
話音剛落,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了嘴。
我也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還不如不說呢,越說越錯。
不知為何,我似乎感覺到身邊的男人,他一直端坐的身體僵立了片刻。
豔遇!
真是罪惡的一個詞!
淩晨五點的好處是完全不堵車,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居然變成了二十分鍾,已經尷尬和沉默到快要窒息,忽然之間車停了,司機用標準的英語說道,機場到了。
宋程率先打開車門火速下車,他身上一直挎著一個皮包,裏麵放著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那天我跟夏雪逸從舞會廁所的窗戶裏爬出來了,沒有給他買絲巾,火速坐車回了別墅。
所以紀念品大概就是兩小瓶香水,他這個包看起來沒有這麼少件啊。
對了,我還沒有給他買衣服,他連換洗衣服都沒有,穿的是漢斯的。
夏雪逸那個手提箱就更加神秘了,港片裏專門用來放一箱百元大鈔的鋼化手提箱。
裏麵是錢還是他換洗的衣服啊?
我真想給自己腦子一巴掌,這麼高級的箱子用來放衣服,似不似撒!
我們順著路直接進了機場,一路上沒有任何豔遇,之所以沒有,是因為我覺得他們兩個不像好人,還有我太漂亮了。
宋程一身黑色西裝加金絲邊眼鏡,遠遠看上去就像個斯文敗類,而夏雪逸,他一身黑色風衣還戴著黑超,提著那個神秘的銀色箱子,活像個殺手。
其次,站在他們中間,波西米亞長裙加小披肩的我,滿腦袋亂毛被挽起來攏到後腦,編成了溫婉的韓式發髻,再插上一朵太陽花發針,活脫脫就是某大佬的女人。
總之,我們都不像好人。
在檢票處,宋程接過夏雪逸手裏的箱子,提前排隊檢票。
夏雪逸停下來,站了一會,終於還是轉過身,看著我,“你……”
我愕然,很想聽他後麵的話,可是他卻還是止住了聲音。
“你回去吧。”
他說。
我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就這個?
“你還沒有別的要說的?”
夏雪逸淡淡地凝著我,不說話。
我試探性地要轉身,“我真的走了?”
他不說話。
我又挪了一步,“我真的要走了。”
他還是沉默。
我不甘心地再問,“我真的真的要回去了,你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哦。”
他依舊一臉省略號地看著我。
我索性一把轉身往回走,沒踏出兩步,忽然之間,身後一道猛力將我扯了回去,他死死地用雙手捆住我,不讓我走。
發髻裏盡是他淩亂的呼吸,雖然他洗過澡,但還是可以聞到宿醉後淡淡的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