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本以為拒絕宋程的無理要求,但是其實內心裏,我還是有小小的期盼,想回來,看著夏雪逸,看他如何如何的放不下我,看他解下他冷漠的麵具。
再度讓我瞧見他溫柔的內心。
然而事實上,我全錯了!
大錯特錯!
彼時年少輕狂的男人,心不會為一段簡短的露水情緣所停留。
“春花!”
宋程別有深意地瞧著我,眼神裏有一種探究和得意的眼波在一顫一顫的動,莫名叫人心虛。
我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嘟囔道,“幹嘛?”
他促狹道,“不得不說,我這個學弟很帥吧?”
我臉頰緋紅,心想那點小心思還是被他看出來了,不禁氣結,半晌才淡淡道,“我不是說過了,有人比他更帥嘛。”
他頓時不樂意了,“這麼久,我都是未見其人,隻聞其聲,什麼時候你把那位柳大才子請過來,給我瞅瞅唄。”
我僵立了片刻,竟是點了點頭,“好啵,也行,我都走了兩個月沒跟他聯係了,好歹也是幫了我不少忙的,的確是該請他到我家裏來做客。”
這大少爺聽曲的雅興風波算是過去了。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什麼叫麻煩。
他因為腿傷,需要喝童子骨湯補身子,夏雪逸燉得一手好湯,可是燉湯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其他的事情就由我來做。
比如擺放碗筷啊,刷碗啊,拖地洗衣服巴拉巴拉的,各種事無巨細,全部被我包攬了。
宋程那廝拿著一把雞毛撣子,東指指西指指,“茶幾!茶幾上麵有灰!”
“桌子,桌子沒有擦幹淨!”
“相框啊!喂,你自己的相框你都不擦啊!”
“來來來,這裏有薯片的渣渣,是你吃的吧,幹淨弄幹淨。”
別提有多煩了。
我是在是受不了了,把掃帚放在一邊,氣喘籲籲,“你煩不煩啊,我每天吃水煮菜和雞胸脯,根本不吃零食的,這怎麼可能是我吃的,明明是你自己剛剛看電視吃的!”
宋程打了個哈欠,手裏的雞毛撣子還在亂顫,“對哦,我記錯了,畢竟你長得一副很愛吃零食的嘴臉。”
噗!長著一副很愛吃零食的嘴臉。
這種話他竟然都可以說出口。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這麼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你竟然還要這樣損我?
我身板這麼健康,哪裏長著一副很愛吃零食的嘴臉啦?”
宋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搖了搖手邊的薯片袋子,問,“這個東西我是從你房間拿的,難道不是你的?”
我還沒說話,他又來了一句,“你家就四個人,你媽照片裏麵那麼纖瘦苗條又溫婉,不像吃這玩意兒的啊。
你爸,我相信他不可能。
至於雪逸嘛,他就算吃土都不會吃這個的。”
我氣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不停地煩躁地搓著頭發,硬是把一頭及腰長發搓成馬蜂窩了。
宋程卻涼涼地坐在輪椅上原地轉了一團兒,悠悠道,“我發現我給你取錯名字。
像你這樣造型,還時不時瘋癲狂躁的女人,應該叫梅超風才對!
叫貞子都太抬舉你了,畢竟你沒有別人會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