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逸被我赤得抬不起頭來,臉上紅得幾欲滴血,半晌才抬起頭,“我百度過,男人都會產生類似齷齪的念頭。
隻不過我發育晚……”
說到這裏,他又吞咽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聽得頭皮發麻,發育晚,又是發育晚!
他怎麼什麼都這麼晚?
“照你這麼說,男的十幾歲就有這種念頭了?”
夏雪逸肯定地點頭。
我咂舌,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嘁……騙人,文小寧就沒有過。”
他肯定是忽悠我。
為了他慘無人道的罪行狡辯!
夏雪逸頓時來了氣,瞪著我,不悅地眨了眨眼睛,怒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過?他難道不經意間勃、起的時候還要告訴你嗎?”
“臥槽!”
我被他說得臉緋紅,叫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露骨?”
他卻好像破罐子破摔一樣,臉不紅了,氣也不喘了,好端端地繼續說道,“別以為他清高到哪裏去了,十幾歲就早戀,說白了就是早熟!
他恐怕齷齪得比我早多了!”
我瞧著他說得頭頭是道,冷哼一聲,“說完了?我告訴你,你放屁!”
我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高考那兩天,我晚上都是去他家住的,啥事兒都沒有發生,看看別人,你再看看你!
不要拿你邪惡的心靈去揣度別人高尚的靈魂!”
夏雪逸聞言,兩條眉毛陡然豎起來了,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捂住嘴。
卻也晚了!
他猛地將我按在床上,狠狠瞪著我,“高考?你還回來參加高考?”
我啞然。
他冷笑道,“行啊你!夏雪宜,我真是小看了你!怪不得,最後還是讓你如願以償了!
苦心人,天不負啊!”
我心虛地癟嘴,“怎麼了?我就回來參加高考了,怎麼了?你咬死我啊!”
他又被我氣怒了,狠狠斥道,“你考就考,不會住酒店!為什麼跑到男同學家裏去住!”
我狠命把他一推,重新坐起來,收斂了神色,淡淡道,“我怕身份證被查到嘛。”
他歪在被褥裏,深深吸了口氣,歎道,“好!心思縝密!我認了!”
“夏雪宜,真有你的!”
我滿不在乎地聳肩,“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了,你就認命吧!”
他歪在被窩裏,疲憊地閉了眼,半晌,才出聲,“好!認命!你也認命吧!事情都發生了,你怪我也沒用。
還不如接受這個既成事實,最起碼,我們還是名義上訂婚了的,真要是發展到這一步,其實也很正常。”
我呶呶嘴,不悅地轉過頭去,這時,我的視線忽然之間被黑漆漆的床單上一塊白色的汙漬給吸引了。
咦?
我的床單圖案裏黑夜裏一輪明黃的月亮,上麵睡著一隻小青蛙。
就在青蛙的左邊,月亮的右邊,那一塊黑色上,竟然沾染了上一塊白色的汙漬。
我不禁湊近了瞧,“這是什麼東西?”
他半點反應都沒有,躺在床上小憩,似乎是被我氣到了。
我繼續湊近了看,忽然發現那一塊兒,好像我以前有幾次大姨媽來了的時候,內褲上出現的白帶。
咳咳,不是我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