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我也沒有錯。
沒有——
一點沒有。
可是,我們相繼成為了他們角逐裏的犧牲品。
這個淒慘的事實,一直困擾著我。
整個新年,我沒有出門,後來,我媽拉開我的房門,她抱住我,埋在我頸窩裏哭著說:“對不起,阿雪,對不起。”
我搖頭,木然:“你沒有錯,媽媽,沒有錯,不需要說對不起。”
我媽抱著我,哭得更傷心:“媽媽知道你喜歡哥哥,你喜歡他。”
我搖頭,極力否認:“不,我不喜歡他,是你們強迫我跟他訂婚的,現在我們終於不用再被強迫著在一起了。”
我媽抱住我,失聲痛哭:“不該讓你們訂婚的,冤孽啊!”
全程,我沒有掉一滴眼淚。
平靜地撫慰完我媽之後,我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給孟璐璐打電話,她聽我講完,整個人呆住了,跑到我家裏來跟我睡。
我爸媽沒有再忌諱她跟葉嶸的關係,很欣慰她來,現在可以安慰我,怎樣都好。
晚上,我靠在她肩膀上,低聲說:“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孟璐璐悠然出聲:“當然是燒香拜佛,求著葉嶸打敗葉崢啦,你知道麼?今年拜年,我去葉家,發現葉家的形式都在偏向葉嶸他們家。
葉崢他爸爸似乎出了點兒事兒,貌似,是豆腐渣工程死了一批人吧,總之,追責很嚴重。
我們在學校裏麵蹦躂,說穿了,隻是個秀,讓那些叔伯兄弟看看,誰家的兒子更出色而已,真正最後決戰的,還是大人!
要說我們啊,還是太幼稚了,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左右時局?”
她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一下子給了我希望,對啊!
隻要,葉嶸贏了就行了!
隻要葉嶸贏了!
我心裏反複默念,第二天,我拉著我爸進了書房。
他很正經嚴肅地看著我,目光有幾分滄桑:“你不傷心了?”
我搖頭:“傷心的隻是媽媽而已!”
“你舍不得雪逸把?”
他篤定。
我點頭:“是的,不過沒有關係。”
我容許人生有缺憾。
再這樣消沉下去,我會更慘,我的家人會更慘。
“你想得開就好。”
他似乎看開了,不過形式不容許他看不開,畢竟,七叔她們那些大人出現了,那些跟他足以匹敵的人。
"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關於軍校裏麵的。”
此話一出,他瞳孔更加幽深。
果然,他對於所謂的內部鬥爭,也不是一無所知,甚至,他在讀書的時候,也遇見過。
“你說吧。”
我咽了口唾沫:“其實他一直在學校裏麵跟葉崢交好,他曾經入侵過大院的電力係統,趁著停電的功夫,讓不知名軍車劫走了葉嶸。
在葉家老爺子殯天的那段時間。”
話音剛落,我爸手中的煙壺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年的兒子,居然——
從一開始,就故意將他往危險地境地推。
“毫無疑問,他從小就知道那些仇恨,爸,他一直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