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雯在原地氣得幹瞪眼。
我心裏涼颼颼地,隻想嗬嗬了。
宋程也不是什麼有眼光的人嘛,瞧瞧這找的人,也不怎麼地呀。
還沒我好呢。
下午我就接到了上級談話的通知,這回終於輪到我了。
我走近教務處,幾個軍官服,肩膀上很多星星的人看著我,我敬了個軍禮,他們回敬,然後直接開口:“夏雪宜同學,我們學校有明文規定,男女同學之間不可以有發展超乎正常男女關係的情況。
最近,你進校半年來,此類事件頻發,我們叫你過來,是給你提個醒,叫你注意一下,注意,是叫你注意!
不是提醒!
如果你再不注意,學校有關方麵會采取措施。”
說完,他們嚴肅地凝著我,我被他們看得手抖了。
不過,心裏卻在冷笑,什麼措施?
跑圈兒?
葉崢他們弄得動靜倒是很大,怎麼現在沒看盯著他,反而來盯著我了。
可見,軍校也不是絕對權威公正。
從教務處出來,我又一次在東區揚名立萬了,因為所有人都在傳言,我是搶蘇雯雯的宋程,而被報複了。
聽說,蘇雯雯也是京城當地的哪一家的女兒,看上宋程,也是將就了。
如今宋程跟我搭上,自然是容不得沙子。
我也就嗬嗬了。
她到底是有多能耐。
不就跟林嘉欣當初一樣麼?
舉報而已,算個屁啊。
寶寶根本不怕。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我真的成一個人了。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回寢室。
到哪裏都形單影隻。
不認識我的人看見我一個人走在路上,也知道我就是傳說中的東區“狗不理。”
總之,我算是火了。
我總是懷疑,人是不是從出生就要受苦,所以我才兩輩子都這麼多災多難。
躺在床上,我的心涼透了。
這就是我的軍訓第一年,苦逼到家了。
半年就這麼過去。
一學期,整整一學期,我再也沒有跟任何男性生物接觸。
雖然在這個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學校,我卻始終保持著形單影隻。
最後學期結束的時候,我偷偷跑到大四畢業歡送會上麵,偷偷擁抱了宋程。
我哭了,時隔半年,我沒有掉過一滴眼淚,那一天我又哭了。
宋程還是嬉皮笑臉地摟著我,嘴裏說著犯賤的話:“是不是舍不得我?是不是忽然覺得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我揉了揉眼睛,吸了下鼻子:“你放屁。”
我還是說髒話,因為我想讓他記住我。
一向喜歡斯文女生的宋程,肯定會記住我這麼個異類。
宋程好心情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甚至跟我開玩笑:“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這個後腦勺長得特別飽滿,是個有福相的,後來剪了個蘑菇頭就更好玩了。
一直吧,一直不敢碰你一下,生怕雪逸會吃醋,現在,倒是好了。”
他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
我卻冷哼:
“現在蘇雯雯要吃醋的呀。”
宋程聽了,歎口氣:“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啊?”
我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