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個疑問，在我心裏生長出來。
然後就像是癌細胞一樣，瘋狂的擴散至四肢百骸。
一夜無眠，睜開眼，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葉錚忽然霍地坐起身，我被他嚇了一跳，小聲嘀咕：“你嚇鬼呢。”
他忽然轉過身，溫聲解釋：“生物鍾，現在是軍校起床時間。”
哦，對，我也想起來了。
想想當初的歲月不是不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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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葉爸爸那邊吃早飯，剛一進門，他爸跟他媽兩個人一起看我倆。
等走進了，他媽瞬間驚訝起來，“兒子，你的臉怎麼搞得？誰這麼賤敢撓花你的臉？”
我輕嗤，準備說我的時候，葉爸爸忽然開腔：“葉錚，你又動手了？”
葉錚轉過來看了我的臉一眼，又轉過去，沒有說話。
我手下意識覆上自己的臉，心裏一驚，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逼急了的極端行徑，心裏頗尷尬。
誰知，葉爸爸大步流星走過來，上前就是一個耳刮子。
“啪——”一聲，打在葉錚臉上，嚇呆眾人。
等醒悟過來，葉媽媽趕緊護住葉錚，跟葉爸爸咋呼：“你打兒子作什麼？你看看他臉被撓成什麼樣子了？
你還打他？你知不知道該打誰？”
我瞬間被噎住了，她這話說得，太那什麼了吧？
好像是葉爸爸親自上門威逼利誘求我回來的哈，不是看我爸媽現在在紹興團聚了，我才不回來呐。
葉爸爸轉而看向葉媽媽，眼神晦暗未明：“我問你，結婚這麼多年，我打過你一次沒有？”
葉媽媽小心翼翼：“沒有，可是，這不一樣啊，她！她實在是過分！”
“她哪有你過分，你跟你兒子兩個人才是過分，一個活了半輩子不懂做人，一個活了二十多年還不像個男人！”
我扯了扯葉爸爸的衣角，小聲嘀咕：“是我自己打的，不是他打的。”
誰知葉爸爸轉而看了我一眼，又更大的嗓門吼葉媽媽：“你看看，什麼叫識大體，要不要晚輩來教你！”
葉媽媽估計沒被這麼吼過，聲音一哽咽，低聲嘀咕：“她裝得！你非要信，我有什麼辦法。”
我無語翻白眼，還有這麼跟位高權重的老公買跟說話的女人啊。
這麼多年，她能坐穩位子是不是因為葉爸爸生活太自律了，不近女色？
我永遠都不知道，一個男人自律，要麼是瞧不起女人，要麼是心裏藏著一個女人。
“裝？嗬！裝得？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子都會裝，你別告訴我你活了半輩子，在京城混了幾十年，連最基本的生存本事都不會？
如果你做不好一個母親和婆婆的角色，我覺得我要重新度量你作為葉家女主人的合格程度，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你自己勝任不了你所處的位置？”
嗯，沒錯，葉爸爸說的沒錯，葉媽媽的確勝任不了作為他夫人的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不過，這不關我的事。
大清早，看著葉錚被甩一巴掌，我心裏也挺不是滋味。
昨天被葉爸爸給請回來，我憋屈了小半年，一下子翻身農奴把歌唱，有點太嘚瑟了，騎在葉錚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