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住下之後,很快我領略到了這裏的高原風情。
這裏的人民淳樸善良,經常會給軍區駐地送幹糧和水,感謝為他們建設做出的貢獻。
我跟孟璐璐經常出去幫著他們收割青稞,時間長了,也熟悉了,甚至有一次,還有個阿娘居然拉著我,要給我介紹當地最勤勞的一個小夥子。
嚇得我解釋了很久,人才二十三,我都二十七了好伐。
可可西裏的生活很寧靜美好,遠離了手機電腦互聯網一係列電子產品垃圾的侵擾,這裏美麗得不真實。
楊雲之是當地有名的神醫,每天找他治病的排隊都數不過來,甚至有人坐三天的牛車跑來這裏求他看診,我跟孟璐璐經常幫他曬草藥,或者分揀上麵發放下來的藥品。
他嚐試給我治療這種心理障礙疾病,用草熏療法加中醫針灸,效果很慢,每隔一天一次,我被嗆得咳嗽連連。
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兩個月不知不覺過去了,有一天,我在浴桶裏草熏時,孟璐璐按照楊雲之的吩咐給我紮針,忽然她腦袋一栽,暈了過去,一針紮進穴位深處,刺激得我狠疼了一下。
我趕緊不顧疼,將她扶起來,穿了衣服就去叫人。
楊雲之趕過來,給她看了看,又仔細檢查了一番。
這時,葉嶸也趕到,急躁得不成樣,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失態。
楊雲之告訴他:“你當爸爸了。”
他臉上的表情是我平生未見的走馬燈似的變幻,震驚複雜驚喜,到最後欣喜若狂,恨不得把房頂揭了。
他們直到真正領證才開始做好準備要孩子,當初我跟夏雪逸準備領證的時候,他也讓我懷孕了就生下來。
孩子,真是個奇怪又陌生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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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生活開始出現波折,葉嶸像防賊似的盯著我跟孟璐璐,要求我們活動不離開駐地範圍,並且分配來四個警衛員,不讓我們再做體力活。
對,是我們。
我沾了孟璐璐的光,葉嶸怕她順手來幫幫我,出了什麼事。
他還求了好半天,叫我做點好事,不要到處去幫倒忙,幾個月來幫別人收割青稞收割得亂七八糟,給楊雲之受檢藥品也經常放錯地方,差點出事。
耗牛羊什麼的,那是別人的家畜,不是我的坐騎。
說來說去就一句話,是我帶著孟璐璐各種胡鬧。
我勒個去,我真是眼紅死了,他怎麼可以對孟璐璐這麼好。
孟璐璐肚子漸漸顯形了,有個阿娘送來一隻野禽給她補身體,我收下了,在廚房鼓搗了一下午,終於把熱氣騰騰的湯端出來給孟璐璐喝。
結果葉嶸不知道從哪兒半路殺出來,接過去嚐了一口,猛地咽了一下,一臉悲涼的看著我:“夏雪宜,我終於知道你為啥被人送到這裏來了,你簡直就是葉崢送過來滅我的最後一劑毒藥!”
我撇撇嘴:“不識好人心!”
他拱手:“就當我求你了,你做點好事,幫幫忙,我活到快三十了,就這麼一個孩子還在腹中,容不得一點閃失!
炊事員會做飯的,你就陪著璐璐坐著等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