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天這般不屑的模樣,藍衣女子心裏頓時一股氣就升了上來,自己已經做出了這麼多,壓著性子跟他說話,眼前這不識相的男人竟然這般態度,冷淡不已不說,連回都懶得回。藍衣女子氣得鼻子一哼,轉過了身子留給蕭宇天一個背影。不過,剛轉過去,想起了化源的事情,她不得不壓著臉再次轉了過來,十分冷漠地說了一句,“化源給我行麼?”
蕭宇天不急不緩地眨著眼皮,嘴皮微微一動,吐出了兩個冰冷的字,“理由。”
理由?藍衣女子氣得直想跺腳,這小子還真是個不識相的人,在西雲城中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人屈指可數,要是現在在西雲城,他剛才那句話一說出來,立馬會被一群群的人抓去狂踩。
不過又想回來,現在這種情況……藍衣女子不得不再次壓住性子,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那裏,想要得到化源,隻能先忍了。
“我要化源有用。”
蕭宇天聽了這話,雙手背於背後,再次不緩不慢地眨了眨眼睛,那樣子顯得有點悠閑,不過此時應該說是一種輕視,“什麼用?”
藍衣女子強憋著一口氣,酥胸前兩座小峰不斷起伏,潔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嘴唇,道,“治病!”
蕭宇天看著這藍衣女子被自己氣成這般模樣,心裏倒是有點樂了起來,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哪裏病了?”
“你……”藍衣女子一聽,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嬌貴冰潔的俏臉升起氣來倒是挺好看的。
深呼了一口氣,藍衣女子兩眼惡狠狠地瞪著蕭宇天,氣勢洶洶地道,“不是我,是我父親受了傷,需要化源來治療。”
蕭宇天冰冷的表情收了起來,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如此,你父親是誰?受了什麼傷呀?”
蕭宇天這一問,藍衣女子突然變得有點憂愁,似乎在為父親的傷發愁,氣勢洶洶的樣子也消失不見,傷感地道,“我父親是米家的族長米貞元,受傷已經有十幾年了。父親十幾年前跟別人一場生死大戰,被別人拚了命地用本命精元下了烙毒,這個烙毒極難祛除,留在體內消磨我父親的真元,十幾年下來,實力大降不說,還日益憔悴,若是再拖上幾年,恐怕就……”
藍衣女子說到這裏竟然有點哽咽,跟之前的一副冰山美人,女強人的形象可不太符合。蕭宇天心中一動,繼續問道,“你父親的烙毒需要用化源來祛除嗎?”
藍衣女子偷偷地抹了抹眼淚,又道,“我父親的烙毒是被一個女子下的,屬於陰性烙毒,必須要用陽性物質來祛除。陽性物質用火焰很好,但是找遍了整個雲國,整個雲國擁有火種的煉器師都來試過,火種都太低級了,根本驅不動。米家尋找了十幾年的醫治方法,終於聽說了化猿,這化猿乃是天地靈物,天生具有修煉陽氣的本領,用其精……化源應該有一些希望。”
“哦……”蕭宇天微微點了點頭,這烙毒若是說治療,他倒是有很大的把握,要說火種,這天下就沒有人能夠超過他的火之靈。用經過熾焰之力強化的鳳源之火,肯定能夠將烙毒祛除掉。
不過,自己有什麼理由要去幫米家呢?蕭宇天看到藍衣女子又偷偷地掉了一絲眼淚,心裏感慨,這女子雖然是個嬌貴的人,但是孝心倒是很佳,竟敢冒著如此風險來取化源。
說到孝順,蕭宇天心裏又想起了娘親,藍衣女子還能盡孝心,而自己連孝順的資格都沒有。這種失去最親的人的痛,蕭宇天深有體會。
蕭宇天猛地一抬頭,道,“若是說烙毒,我應該能夠幫你父親祛除。”
藍衣女子有點驚訝, 全雲國的煉器師都拿烙毒沒有絲毫辦法,眼前這不過二十的毛頭小子竟然說他有辦法。藍衣女子不太信,以為蕭宇天隻是想這樣騙她拿走化源,“公子,我要化源真的有用啊,若是公子實在想要,給我留一半行嗎?”
蕭宇天見女子不信,將鳳源之火拿了出來,一團火焰在手中跳動,猛地散發出極高的溫度,然後立馬又散了去,意思是展露一下火焰的強度。
不過,溫度猛地升高,藍衣女子沒來得及運起真元力抵抗,渾身的衣服全部成了焦灰掉再地上,藍衣女子頓時驚呼一聲,“流氓!”,蘊含著真元力的一巴掌扇在了蕭宇天的臉上,然後雙手捂住胸膛蹲在了地上大叫,“轉過去!”
啪的一聲響,蕭宇天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天花亂墜。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蕭宇天暗暗罵道,“我靠!這女人下手真他媽狠,幸虧我擋得快,否則要把我腦袋都扇爆。”
一巴掌過後,蕭宇天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臉上卻留下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山,這還怎麼見人啊!蕭宇天心裏那個鬱悶,剛才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