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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燕飛來”
作為文學的最高獎,無論是魯獎還是茅獎,獎金都不算高,但是對於許多作家來說,意義重大。在中國作協體製內,獲得茅獎和魯獎,都意味著在職稱評比等一係列晉升中占據優勢地位。而對於出版社來說,書籍出版以後的好評度,在許多時候也遠不如獲獎來得重要。
網友“藍色的雨”
平心而論,魯獎評出的中短篇小說、文學理論等獎項,其中不乏優秀之作。然而,大眾沒有耐心去關注這些作品,更樂於看笑話,宣泄自己不滿的情緒。在社交媒體不發達的時候,周嘯天這樣的詩作獲獎,也許悄無聲息就蒙混過關了,沒有多少人真正關心文學獎。
網友“格紋與”
文學是源自心靈的表達,是對文字之美的虔誠,是感動自己感動他人的功業,與獲什麼獎得了幾票無關。
知名媒體人單士兵
這些年,很少有魯獎得主被拿出來全麵盤點分析。這是因為,文學權力麵對民意,在需要講文學的時候講文學,在需要用權力的時候用權力。
網友“Ubbie”
在今天,一旦被人發現有蹊蹺,片刻之內就會傳遍網絡。所以,文學獎更應秉持公正,堅持藝術至上。如果連文學獎都不純粹,魚目混珠,豈不令人失望?
網友“刀魚”
文學獲得獎勵本身沒有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在中國,有一批體製內的作家可以完全隔絕於市場,僅僅依靠體製內的認可生活下去,形成自己的一套生態體係,而茅獎和魯獎都是這個體係裏最亮的明珠,大家自然趨之若鶩。
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家張楚
真的感覺中國小說不比西方的差,但是可能中國小說缺乏好的媒介和翻譯,能夠傳到西方的聲音就非常微弱,而且數量也偏少。
青年散文作家周曉楓
獲得魯獎,讓我既意外,又溫暖,這是非常重要的安慰和鼓勵。但原諒我不能放棄薔薇小小的武裝,或許這是證明自己還未屈服的唯一方式。寫作培養了我對自己的蔑視,偶爾的誇獎也難以使我振作,反而是批評,能使我獲得奇怪的安全感。
采編手記
聆聽數字時代的青春之歌
十幾年了,采訪前居然又出現了剛做記者時的焦慮。
找了很久,焦慮的原因不是確定采訪日期前漫長的等待,也不是因為與采訪對象之間的距離感。在此前的幾次相關活動中,當時還在擔任中國傳媒大學動畫學院院長的廖祥忠,總能用他那張很忠厚的、甚至有些娃娃氣的臉成功地穩住你,然後用充滿想象力和學術爆發力的演講激活你。但這都是些隔岸觀火的記憶,而這次的采訪,似乎關係到自己和自己所在的群體——平麵媒體記者們的前途。關心則亂,隻好在中國傳媒大學門口停下來,使勁地搓搓臉,告訴自己:別想多了。
采訪果然比想象中單純、順利得多。采訪前樓下的偶遇,廖祥忠桌上熟悉的雜誌、一摞摞整齊的紙質文件,廖祥忠本人幹練的短發和明亮的眼眸都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尤其是當廖祥忠談起他的導師,一位“上課永遠都穿正裝,精神百倍,電視係最有教授風範的老師”高鑫教授親手為他剪報,鼓勵他認準方向勇猛前行時,記者的內心一下湧出了與廖祥忠即將說出的同樣的話:這是父親的愛與嗬護。
誰言科技無情,誰言世如洪爐,一日千裏之科技大潮的源頭是教育家的脈脈心血,成王敗寇之市場江湖的深處是勇敢者的義無反顧。了解了廖祥忠執著於新媒體新技術的原由,再聽他四年前的預言:無線Wi-Fi必然會實現全覆蓋,海量信息能夠自由地傳播,個人化集成化的廉價媒體平台一定會出現,一向靦腆保守的記者也不禁對他今天的預言頗為神往:再過若幹年,“廣電”的概念也會慢慢消失;再過十年二十年,中國一定會有更多像馬雲一樣傑出的、世界級的英雄人物出現……
短短40分鍾的采訪很快過去,從熱烈而信息量極大的對話中果斷退出來,記者和廖祥忠都快速回到各自的人生軌道中。記者的心裏卻不再焦慮,原來有時候我們身處大時代卻不自知,隔的不是薄薄的紙張或長長的光纖,甚至不是行業或年齡,而是一顆青春與精進的心靈。
(本刊記者 駱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