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法陣中的那道雷鏈先是斷裂成兩截,然後再寸寸碎裂,瞬間,就化為一道道駭人的叉狀閃電,在法陣內四射,一陣陣沉悶的雷聲也在法陣中不斷地爆響。
但是不論雷電如此肆虐囂張,如何張狂射動,法陣所發的光柱都死死地將它們鎖在其內,不讓分毫的能量外泄而出。
當最後一道閃電劃過法陣上空,楊大鵬稍稍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就聽見麵前的陣盤發出極輕細地“喀”地一聲。
楊大鵬張了張嘴,發出一聲苦笑。
陣盤裂了,這道北鬥七絕陣完全廢了。
而就在這時,更讓楊大鵬苦笑的事發生了,他身體四周的土係防護,也因為他體內的真氣不繼,難以維持,瞬間破滅掉了。
丁燦微微鬆了口氣。
這一戰下來,雖然自己因為真氣不夠,難以再發動白虎帕,但對手賴為依靠的法陣卻被自己的雷鏈術給破掉了。
勝券難道還不在自己手上嗎?丁燦有理由自豪地一笑。
他一張手,手上出現了那把讓楊大鵬動顏的破雲刀。
但是丁燦心裏還是老大地不爽,為什麼麵前這個小胖子,雖然鄭重地站起身來,可臉上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難道他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丁燦顧不得去揣摩對麵那個死胖子的心理,再有幾息的時間,就可以發動破雲刀,拿下一個隻有一麵破盾牌的死胖子,那還不是舉手之勞嗎。
可這時候,死胖子偏不讓丁燦如意,他雖然臉色蒼白,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健康而爽朗的微笑,好象他才得到另一塊陣盤似的。
他向丁燦搖搖手道:“打住,我能不能說兩句話?”
丁燦象看死人般地看了看他,對於一個死人,原本是不必廢話的,反正還有幾息時間恢複,且聽他怎麼說。
楊大鵬見丁燦默然地點點頭,就開心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憨厚,很純,就聽他道:“我隻說兩句,第一句,很感謝你教給我許多,第二句,我不想再看見你。”
丁燦聽他話音不善,心下惕然而驚,他睜大了驚愕的雙眼望著對麵這個死胖子,就見他將身後一個小皮袋挪到了腰側,伸手在皮袋上一拍。
丁燦象被人硬往嘴裏拍進一大塊饅頭似地,噎住房一口氣難以閉嘴。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急提真氣,想要作點什麼。
卻見楊大鵬左手托了個花不溜秋的、軟綿綿的東西,呼地一聲向自己拋了過來。
丁燦不知死胖子此舉何意,但想也不想,一回手,取出一隻黑沉沉的手套戴在手上,向著那團東西抓去。
突然,他就聽見‘喀嚓’一聲,一陣撕肝裂肺的疼痛立時從他臂上傳來,那團軟綿綿的東西竟然是活的,不僅是活的,而且還張著血盆大口,嘴角一對血淋的長長的獠牙,正滴著鮮紅的血液,仿佛正告他丁燦,他的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