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沈放列將手中的軟鞭當空一舞,軟鞭上登時發出一圈有如龍卷風般的灰色氣流團,那一團團氣流,帶著‘嗚嗚’的聲響,瞬間就迎上了那一波*的冰椎暴和火焰箭。
隻見氣流團就將冰椎暴和火焰箭們狂卷而入,登時,氣流團中發出‘乒乒乓乓’的爆豆般的聲響,灰色氣流一時間也是光芒大放,灰色中不斷爆閃出白色、青色、紅色的霞光,大是耀眼。
楊大鵬張了張嘴,沒了脾氣,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對手能如此輕易地破解掉自己的中級玉符攻擊,看來麵前這個姓沈的中期丹頂期真不是蓋的,難怪他那樣霸道凶惡。
交手一招,兩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沈放列嘿嘿陰笑道:“小家夥真不賴呐,手頭還有這麼多中級玉符,看來你也是出自世家了,不知是哪個宗門門下的?如果你的宗門和我有交情,那我今天隻要你得到的那幾塊普希金砂,就可以饒你一命。”
沈放列不是呆子,剛才一交手,就見楊大鵬眼也不眨地甩手就是一大串的玉符攻擊,這種作風絕對是平時戰鬥時就早已養成的,如此的手筆,不是世家的嫡係子弟,絕對做不到,也沒那個財力。他也怕萬一殺了麵前這個小子,中了什麼降頭、命咒什麼的,被人家宗門追究起來,那可是一輩子的麻煩事。
楊大鵬卻一臉畏懼之色,躲到了一塊大岩石後,隻露出一個頭來,顫悠悠地道:“小子姓楊,宗門太小了,報出來,怕老前輩沒聽過。”
沈放列見他雖然臉上滿是畏懼的樣子,但眸子中卻透著股玩味之色,全不象是在麵對生死之戰,倒象是在麵對一場好玩的遊戲。
這讓沈放列更加疑惑,一個登勝期晚輩,能夠輕鬆自在地破關經過鐵索橋,能夠輕鬆找到普希金砂的礦眼,能夠輕鬆麵對一位丹頂期中期修士,能夠揮手就是成百上千紫金幣的玉符攻擊,這些事單一件還不稀奇,但一件一件合在一起,那就大不簡單。
沈放列更加慎重起來。沈放列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一事,登時眼中凶光大露,原來他想到,自己已經三番兩次威脅過麵前這個姓楊的小家夥,不管他是不是世家子弟,隻要到了內關通道前,他嘴裏所說的那位丹頂期後期修士必定會追究自己剛才的不軌之心,那時候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他想到這裏,不由把心一橫,也顧不得得罪什麼世家,身受什麼命咒、降頭了,隻是雙目沉冷如冰地望著楊大鵬,微微將手中的軟鞭抬起。
他才抬起軟鞭,忽然臉色微變,左手戟指楊大鵬,怒喝道:“你這小子,在石頭後麵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快給老夫滾出來。”
楊大鵬衝著他微微一笑,朗聲道:“沈老前輩,晚輩可不會滾著出來,隻會好好地走出來,反正晚輩身中魔元針,命在旦夕,這條命無論誰取去,也都是一樣的了。”說著,口中竟然喃喃地念起了一段拗口難懂的秘語,登時間,那身周十幾米方圓,八個不同方向上,由地向天豎起了八道高大的光牆,四道紅,四道白,紅白交替,刹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