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平原本很看輕葉血炎,盡管他兩招之內就將李暉給打敗了,但在他的心中,葉血炎一定走了大運或是在什麼地方取了巧,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將李暉打敗?他在心中甚至還將李暉鄙視了一遍,覺得他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但在他真正麵臨葉血炎的攻擊之時,他才真正的領略到了之前白玉鳴的痛苦,什麼叫有力使不上什麼叫有招使不出什麼叫有話說不得。
葉血炎的攻擊如同浪潮一般,一波緊似一波,那柄血紅色長劍每一次轟擊到他的盾上,他都覺得自己的盾連同自己的身體,都在震顫,似乎要從內部崩碎一般,他盾上所紛呈的異象對於葉血炎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作用,自己的那些異象與葉血炎身後那無盡血海之中所呈現的各種異象相比,真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第一次,柳安平在心中有了一種的挫敗感,這是過去卓英哲都未能帶給他的,盡管他也曾經敗在過卓英哲的手中兩次,但在他看來,自己始終是敗給了時間,敗給了自己,若是再給自己幾年時間,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卓英哲的。可葉血炎的出現,讓他的美夢受到了現實無情的打擊,這個比他還要晚起步的少年,僅僅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就幾乎將他的所有自信給粉碎了。
柳安平開始覺得,葉血炎的一劍越來越重似一劍,而且伴隨著每一劍而來的震動,都更甚上一劍,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握不住手中的盾了,他明白,隻要再受到幾次沉重的攻擊,自己手中的盾牌就會轟然爆碎,他已經感受到了盾牌內部的呻吟。他突然覺得葉血炎手中那柄看起來有些普通的血色長劍有些可怕,從這劍中傳來的震動是如此的可怕,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將他盾牌的內部都給破壞了,這種由內而外的破壞方式他是頭一次聽聞,其威力之大讓他不禁有些心寒。
“柳前輩,你與我們並無冤仇,我們也不想損壞您的兵器,若是您肯就此退出,我二人即刻停手,如何?”就在柳安平準備好迎接盾碎人傷的結局時,葉血炎二人的攻擊居然停止了,而後他就聽見了葉血炎的話語,此刻葉血炎的話就如同天籟一般的動聽。
對於每一個煉師而言,他們鍛造的武器都是如同孩子一般的存在,武器被擊碎,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難接受的一種結局,而葉血炎此時能夠如此大度的給他一個機會,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種福音。
“葉兄弟,今日之恩,柳某記下了,他日若有機會,必當登門與兄弟論道,在下告辭,後會有期!”柳安平可不是李暉那種頭腦不清晰的家夥,在這種時候退出是最好的選擇,他已經盡力了,隻能夠幫助張子昂到這個程度了,餘下的,就隻能看張子昂自己了。
此時的場內,出乎意料的是張子昂一方陷入了劣勢,而這一切的根本,就是葉血炎,在所有人看來,今日的葉血炎就如同當年的卓英哲一般,在沒有人看好他的前提下,如同一顆流星般橫空出世,震驚了所有人都眼球。
看到慢慢圍了上來的葉血炎和連高逸,張子昂哈哈大笑起來。
“我原本以為,此次的煉師聯考會極為乏味的結束,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倒是我之前看輕你們了,不過如此也好,今日就讓我痛快一戰,我要告訴所有人,我張子昂,絕對不會弱於卓英哲,今日,就是我超越他的開始!”說著,張子昂的鎮天塔猛的毫光大放,將原本壓製著他尊聖鼎直接頂飛,那尊聖鼎嗡鳴一聲,向著宗飛翰就飛了回去,直接撞在宗飛翰的身上,一口鮮血抑製不住的自他口中噴出。
鎮天塔化作一團流光一把落在了張子昂的手上,他大喝一聲起,那鎮天塔竟然瞬間漲大至百米大小,如同一座真的寶塔一般懸浮在天地之中。
“小輩們,來嚐嚐我的寶塔鎮天吧,我就先將你們鎮壓在塔中三天,讓你們知道,誰才是此次聯考真正的第一煉王!”
巨大的鎮天塔散發著強大的吸力,竟然直接將三人給收入其中,張子昂哈哈大笑,他的勝利,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