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青光的尊聖鼎向葉血炎砸來,葉血炎手中血月劍向前一劈,“鐺”的一聲,尊聖鼎被葉血炎劈飛,在空中轉了一圈,飛回了宗飛翰的手中,葉血炎看了一眼不遠處雙臂骨折,手中手套破裂,雙手血肉模糊已經昏迷不醒的連高逸,冷冷的向宗飛翰問道:
“宗師兄,咱們三人一起破開這鎮天塔,也算得上是一場戰友,你對高逸下如此毒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戰友?嗬嗬,你們兩人可真會說笑,明明就是憑借我的器靈才破開這鎮天塔,跟你們二人有和相關?你們無非就是出了點體力,在我催動器靈的時候阻擋了一會兒鎮天塔的器靈,這點些微功勞就值得你們如此的自誇?
更可惡的是,你們竟然利用我來對付張子昂的最後反擊,然後堂而皇之的最先衝出塔來,享受著本應該屬於我的歡呼與榮耀,嗬嗬, 葉血炎,你可真是好算計啊,難道,你認為我宗飛翰好欺負嗎?我告訴你,這第一煉王的稱號必是我的,誰敢和我搶,我就讓他萬世不得超生!“
宗飛翰此時已經幾乎癲狂,剛剛待他緩過神從塔中衝出來時,他所希冀的歡呼,崇拜與榮耀,竟然都加諸在了葉血炎和連高逸的身上,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因而他一出來,就立刻出手,最先轟殺的目標選擇的是葉血炎,因為連高逸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威脅,反而是葉血炎,這個曾經在百煉門羞辱過他的小子,讓他更加重視。
隻可惜,那轟向葉血炎的一記重擊被連高逸發現,陰差陽錯的反而是重傷了連高逸,不過對於宗飛翰來說,這其實關係也不大,他雖然更看重葉血炎,不過對於此時堅信是自己打破了鎮天塔的宗飛翰來說,葉血炎也就隻是比連高逸強了那麼一點點兒,無論是誰,都隻不過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塊石子,他早晚都會碾壓而過的。
“混賬!”葉血炎大喝一聲,腳下光芒閃爍,整個人化為一道血色的光影,衝擊到了宗飛翰的身邊,手中血月斬下,快若奔雷閃電。
“鐺”,尊聖鼎固然強大,但宗飛翰個人的戰鬥力卻還是要遜色於葉血炎不少,麵對葉血炎的雷霆一擊,宗飛翰隻得靠尊聖鼎硬擋葉血炎的攻擊,而葉血炎卻是得理不饒人,手中血月劍不斷翻飛,連環劈斬而下,砍的尊聖鼎是“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絲毫沒有給宗飛翰一點喘息的機會。
葉血炎心中也明白,宗飛翰的尊聖鼎已經覺醒了大半的器靈,若是讓其威力發揮出來,恐怕自己是很難有勝機的,原本勝負他並不看重,可如果這個人是宗飛翰,那就不同了,他如何對得起被暗算的連高逸,失去愛徒的荊精師傅,還有被宗飛翰害死的靈荷師姐、失去前途蕭鼎師兄,就算這些人都原諒了他,可他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此時的他雖然看似攻擊全無章法,似乎也很難對宗飛翰造成什麼傷害,但起碼,他讓宗飛翰騰不出手來召喚器靈,限製對手最大的優勢,就是自己勝利的開端。
葉血炎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隻要自己找到機會,一定可以一舉擊敗宗飛翰,他的人不強,即使他使用的兵器再強也是沒有用的。
葉血炎身後,那原本變得有些沉靜的血色王氣海洋又開始有些暗潮洶湧了,那不斷湧動的浪潮,不斷互相鼓動,激起一波波的血色海浪,拍擊在空中不斷發出嗡鳴,一道道的血劍不斷的激射而出,時不時的就射向宗飛翰,讓宗飛翰更加的疲於防守,但任誰都能看出,這其實不過就是些小騷擾,那暗湧不斷的血色海洋之中,恐怕在醞釀著恐怖的殺招。
宗飛翰也明白,開始他還在等著葉血炎力竭,可很快他就發現,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葉血炎不但絲毫沒有力竭的意思,並且還越戰越凶,而最讓他覺得恐懼的是,葉血炎身後的那片血色王氣海洋,其中如同藏匿了一隻遠古巨獸一般,讓人覺得深深的壓迫,那種恐懼,讓人不寒而栗。
宗飛翰大吼一聲,他已經不準備再給葉血炎機會了,哪怕是拚著兩敗俱傷,他也要催動器靈,直接將葉血炎擊敗。甚至是,擊斃!
尊聖鼎青光大盛,宗飛翰的手猛的一拍尊聖鼎,鼎中竟然傳來了一聲少女的嚶嚀,一股股青色的氣體從中流淌而出,浩然、厚重,讓人心生敬仰,葉血炎隻覺得手中的血月劍變得沉重無比,讓他幾乎快要拿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