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太陽準備下山時,紅蟒都會帶著他得力的手下,也是他最愛的寵妾豔狐站在玲瓏關城前麵的一個山坡上,看著這個他圍攻了幾日已經有些破爛的城池。每天在這個時刻,他都想著自己明天一定可以攻破這裏,然後大肆劫掠,隨意淫樂。可惜,第二天殘酷的現實總是會將他的夢想打破,讓他重複昨天的幻想。
今天也是如此,他已經在這裏耽擱了五天了,手下的斥候回報,鳳城那邊已經有一支部隊出動了,人數大約在八百人左右。他嗤笑了一下,八百人,自己在損失了一些人手之後,還剩下一千二百人,八百人,又能將自己如何?
但在他們到來之前,自己一定要奪下玲瓏關城,如果這八百人也固守著玲瓏關城,自己恐怕再打上一年,也破不開這座城池。
他一把攬過豔狐,把她摟在懷裏,他的手一邊在豔狐的身上摸著,一邊問道:“我的寶貝,你說說看,我們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破開這座城池?”
豔狐對於紅蟒的輕薄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過去他總是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自己動手動腳,能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如此,她已經覺得是無所謂了。不過有時,她也會想,如果是在三年前,那時自己還不叫豔狐,那時的自己恐怕會嬌羞的不行吧,哪怕,紅蟒是自己的未婚夫。
如果沒有父親因為賭債將自己賣給紅蟒當未婚妻,如果沒有紅蟒將自己和自己那準小姑子送給紅天羽,如果紅天羽沒有那樣的調教她們,恐怕現在她過的是另一種生活吧,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毫無廉恥,心甘情願的做著男人們的玩物。
不過這些,她也隻是在發愣時,會想一想,她還不想死,而她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過著這樣的生活。或許,有一天,當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厭倦時,自己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吧,那一天,或許是自己的解脫,也或許,是自己的終結。
眨了下眼睛,豔狐木然的答道:“既然這些廢物們打不進去,那就咱們偷偷摸進去,隻要將李順君那個老家夥幹掉,那這玲瓏關城一定會不攻自破的。”
紅蟒看著她,那眼神中充滿著驚喜與興奮,他摸著她的手更加的用力,嘴巴湊到她的耳邊,淫靡的說道:“小騷蹄子,沒想到你除了伺候男人和殺人,還有點別的用處,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啊,嘿嘿嘿,等破了城,我再好好的寵幸你,到時候,你也來參加我舉行的春色無邊大典,到時讓你也好好嚐嚐各種男人的味道,哈哈哈。”
豔狐隻是木然的看著他,臉上帶著順從的笑容,可她的眼神深處,卻是憎恨和悲哀。
每日飯後,李順君都會圍繞玲瓏關城的城牆走上一遭,看看四周的布防是否有漏洞,勉勵一下這些值守的士兵,他們中,有跟隨了他十年的老兵,也有剛剛加入葉炎穀就上了戰場的新兵,但無論怎麼樣,這些人在這樣殘酷的戰爭麵前,都堅持了下來,活了下來,等到這一仗打完,凡是能活下來的,都將成為一個經曆過生死的老兵了。生死之間,是人成長最快的時候。
他已經接到了傳訊,再有幾天,鳳城那邊的援軍就到了,他也聽聞了新穀主的事情,能有一個年輕人,尤其這個年輕人還是葉血恒的兒子時,讓他覺得欣慰的很,當年他就是崇拜葉血恒,才加入的葉炎穀,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葉血炎了,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跟他的父親相比,有多大的差距。好多人都講,現在的葉血炎比之過去的葉血恒要優秀的多。可李順君心中卻是嗤之以鼻,他們是沒見過葉血恒老穀主的風采,不然,他們是不會這麼說的。”
在這一刻,李順君終於覺得,自己老了。
是的,他是真的不年輕了。
他已經在葉炎穀奮鬥了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中,自己從一個意氣風發、滿心躊躇之誌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不思進取的老年人,盡管在他的這個年紀依舊有很多人還處於巔峰,但他自從那年受過那次重傷之後,他的身體狀況就每況愈下了。並且他覺得自己老的很快,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遲暮之感。
是該退休了,李順君心裏想著,等忙完了這次的防禦戰,自己或許真應該向新穀主請辭了。
看完布防,李順君則順道在城內走了起來,為自己未來的生活規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