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先看了看韜略卷子:“某役,驚鴻大帝以五十騎退敵千軍,此役孰名?驚鴻大帝此役所用,乃何種兵法?是否完備?請細論之。”
羽驚鴻五十破一千?很了不起麼?老子還兩個人對付過五百人呢!
問題是,誰知道羽驚鴻這仗叫什麼名字啊!五十破一千,秦焰至少能想到七種辦法,誰知道那貨用的哪一種啊?感情這不是考韜略,是考曆史吧?
再看經緯卷子:“子雲‘不患寡而患不均’,又有子雲‘倉廩實而知禮節’,試論之。”
這個秦焰倒是知道,但是寫起來......太麻煩了啊!
秦某人反正是來走過場的,太長不寫!
秦焰又看詩書卷子,題目很簡單,就是一個字——《春》!
這個好。一絲惡作劇的笑意掛上秦焰嘴角。
秦焰跟巡考的借了點水,直接在桌上磨好墨,然後筆走龍蛇,刷刷點點,在三份卷子上各寫下幾句話,然後筆一扔,睡覺!
所有人都看秦焰,心說這小子可真狂,剛發下卷子就寫完的,從沒見過。
有人也在暗暗欽佩,如此狂人,必然有狂的本事,這位顯然不是百裏之才啊。
趴著睡不舒服,過了會兒,秦焰幹脆跟巡考的借了個墊子,鋪在地上,秦焰仰望天空,望著望著就睡著了。
直到收卷的鍾聲想起,秦焰這才悠悠醒來,也不看周圍投來的各種或鄙夷或敬仰或疑惑的目光,把卷子一交,轉身便走。
呂湘看著秦焰的背影,長歎道:“想不到秦焰竟然有如此才華。是我看走眼了,這次文試的狀元,怕是非秦焰莫屬了。”
當日下午,閱卷房內。
“好!好哇,好文章!”一位老學究拍案而起,拿起呂湘那份卷子笑道:“各位,你們都來看看這份卷子,要老夫看,這卷子必然是這次考試的狀元無疑!答題縝密,又不乏奇思妙想,尤其其詩文瑰麗驚豔,頗有太白遺風啊!這個呂湘,無論如何,老夫保了,你們都看看。”
“好!好哇,好畫工。”還沒等一眾閱卷官圍過去,旁邊又有一個老爺子拍案而起,繼而苦笑道:“各位,你們看看這份卷子。三張卷子拚成一幅畫,畫了一把大刀。署名是.....張著雨!這位可真是刀癡啊!”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心說這個叫張著雨的小子這不是搗亂麼?
“好!好哇,好不是東西!”笑聲未止,旁邊又一個老學究拍案而起,怒道:“你那畫把刀的算什麼,你看我這個!你們都看看,他寫的這是什麼玩意。誰來念念!”
有好事的閱卷官,接過卷子來,朗聲念到:“臥春。臥梅又聞花,臥枝繪中天。魚吻臥石水,一透答春綠。嘖嘖,韻律意境完全不對,不過老爺子您何必生那麼大氣呢?”
“何必?”老學究怒道,“你們告訴他,他剛才念的是什麼?”
眾人這時候已經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張大人念的是.......‘我蠢。我沒有文化,我隻會種田。欲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哇哈哈哈......”
“這這......”閱卷官臉也紅了,“真是有辱斯文!這卷子誰寫的?”
“我看看,叫.....秦焰!啊,就是考場上睡覺那個狂生!”老學究怒道,“我說他怎麼考場睡覺呢,感情就是來搗亂的!這卷子,撕了!”
說著,老學究就要撕秦焰的卷子。
“老爺子,”旁邊趕緊有人攔,“秦焰的卷子,撕不得。三公子不是交代過嗎,秦焰,無論如何要讓他是第一名。”
“對了,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又有人道,“那個刀癡,張著雨,大公子交代說也要多關照他。”
“一幫二世祖!文人的前程就是這麼被他們毀了的!”老學究憤然道,“二公子呢?他關照的是誰?”
“二公子誰都沒讓關照。”剛才答話的那人回道。
“可算還有個有救的,要不然慕容家......哼。”老學究冷哼一聲,終究無奈的道,“那就這樣吧。讓這個秦焰第一,讓張著雨第二,呂湘第三。”
“好好。”
“我們聽您的。”
“老先生說的極是啊......”
聽著周圍的恭維聲。老學究不由怒道:“都閉嘴!是什麼是,老夫我虧著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