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魏師真的調兵過來,這幫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群眾頓時不做聲了。
魏師一看,頓時了然。若他們是不明真相的群眾,或者他們百分百確信他們說的是真話。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更加群情激奮,對抗自己這些武裝人員,來顯示“庶民的力量”。
但是他們全都住了嘴,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心裏沒底!說明他們心虛!說明林彥就是被冤枉的!
茶風月卻掩口輕笑:“這位大人好大的氣魄。隻可惜,你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現在酒已經喝了,我們說他喝兩壇,他自己說他喝一壇。至於林彥究竟喝了多少,酒都在他肚子裏,我們怎麼能知道?”
“簡單。”魏師笑了笑,指著地上的板斧道,“咱們剖開林彥的肚子,一看便知。”
“靠!”別人還沒說話,林彥先受不了了,“老魏,你別坑我啊!”
“沒事。”魏師笑道,“就剖開看一下,完事了再給你縫上。”
林彥真有一巴掌呼死魏師的衝動!還縫上,肚子倒是縫上了,人還活嗎?
魏師雙目如電,掃向全場:“你們大夥兒誰都別走,都看著。今兒林彥肚子裏要是有兩壇酒,他白死。要是有一壇,剛才誰說兩壇的,誰死!”
“哎?剛才誰說兩壇了?”
“我不知道啊,年兄,你知道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來打醬油的呀。”
“對了對了,家裏火上還燒著水呢,我該走了。”
“軍爺軍爺,我老婆要生了,我得趕緊回去,麻煩您讓讓路......”
魏師這一玩真格的,這幫起哄的首先受不了了,紛紛開始後退。雖然答應給的錢是不少,但是命更重要啊!
魏師也沒為難這些人,一揮手,讓這些群眾演員都走了,在場的隻剩下了茶風月已經酒樓的兩個夥計和一個老板。
“這位姑娘,你這不能走。”魏師笑道,“到底是一壇還是兩壇,謎底馬上就揭開了。”
茶風月眼角跳了跳,終於咬牙道:“好!”其實她也是在賭,她賭對麵這家夥沒有殺死林彥的膽子。
誰知魏師毫不猶豫的拎起板斧,向著林彥肚子狠劈而下:“各位,看好了!”
“靠,你玩真的!”林彥驚恐的大叫。
“慢!”一隻芊芊玉手搭在魏師手上,阻止了魏師落斧。
魏師滿眼笑意看著眼前一臉頹喪的茶風月,問道:“這位姑娘,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不是我。”茶風月輕歎道,“酒樓老板有話要說。”
說完,茶風月狠狠瞪了酒樓老板一眼。
老板立時會意,但還是猶豫了片刻。終究,老板一咬牙,跪倒在魏師麵前:“請大爺責罰小人吧,是小人看錯賬了,這位大爺其實隻喝了一壇酒。”
“哦?是嗎?”魏師輕笑道,“剛才不是還言之鑿鑿嗎?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誣陷林彥呢?”
“不,不是......”老板結結巴巴的道,“是夥計,對,是夥計!”說著話,老板狠狠瞪了一眼夥計。
兩個夥計也趕緊跪倒:“是,是。老板跟我們說,一會兒讓我們跟他串通好,指正這個客人喝了兩壇酒,這樣老板就能收....呃,呃.....”
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忽然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兩個人四肢開始抽搐。掙紮了一陣之後,這兩個夥計終究一動不動,嘴角,幽綠色的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