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懷就好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一連數天都尋不找人,鳳香也放棄了找林子懷解釋的打算。眼看著離諸男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鳳香不禁有些著急,她的計劃到底奏效了沒有?那個緩兵之計到底成功了沒有,按照這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來看,她可不可以認為她的計劃是成功的?
鳳香迫切的想找個人商量,她想到了琴色,但是經過前幾天的事,她總覺得麵對著琴色好困難,好困難,而且,琴色也刻意的退避著她,這一切讓她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心裏滿滿的憂慮,滿滿的想法卻欲吐不能,讓鳳香覺得自己有種快要爆炸的難受感。
然而,那一夜,一切給了她解答……
那天晚上,鳳香在琴色與宮女小銀的服侍下進了千工床裏間的鳳床休息,而琴色和小銀則呆在外間留守。小銀是鳳香新拉拔到身邊的宮女,而曾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二十八年的鳳香也不適應皇族那種大規模的侍寢或者用膳,能容忍兩個人站在她邊看著她吃飯睡覺,已經是鳳香的極限了,要是再多些人,她肯定會發狂的。
想像一下,麵對滿桌的美食,旁邊卻有一堆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那樣的情況,那樣的感覺,不去想鳳香都感到害怕。
當天香殿的宮燈熄滅到隻剩下一盞的時候,鳳香幾乎快要睡著了,突然感覺身上一冷,好像被毒蛇鎖定的感覺,冷汗不由自主的爬上額頭。她想爬起身子,但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鳳香在心底喊著,額上冷汗津津,但是身子卻完全不受操控,她用力命令自己的手指頭動動,但是手指頭完全不聽使喚。突的,一陣很奇怪的感覺讓鳳香不由自主的睜開眼,剛入眼的畫麵讓她害怕的想尖叫,但是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身子,一點都不受她的控製。
她看到了什麼?
那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色勁裝的人,像蜘蛛一般的整個人攀附在鳳床頂上,幽暗的眸子盯著琴色,透出冷冷的殺意,左手上一隻銀色利爪泛著泠泠青光,顯而易見的鋒利。
這個人想幹什麼?鳳香害怕的死死看著那個人,她動不了,依然動不了。她不明白,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上了她的床的,皇宮的守衛就這麼的薄弱嗎?她堂堂一國之皇,居然要麵對這樣的狀況,那些守衛都是幹什麼吃的!那一刻,鳳香有種想把所有的守衛拖出去暴打一頓的想法,但是眼前,她隻能祈求那個黑衣人的來意跟她所想象的不同。
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緊張,緊張,還是緊張,鳳香緊張的全身繃的死緊死緊。雖然控製不了身體動作,但是精神受到刺激身體呈現了最自然的反應,鳳香就像個木乃伊一樣緊繃繃的平躺在床上。短短的幾秒鍾,思緒閃了無數。
黑衣人動了,毫不猶豫的倒立直下,銀色利爪瞄準鳳香心口,靠著重力加速度,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向鳳香撲來。
鳳香害怕的瞪圓了眼睛,這一劫,怕是逃不過了,那銀色利爪離她越來越近,隱隱散發出來的寒氣刺激的鳳香的肌膚雞皮疙瘩狂氣。
死定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具柔軟的身體募得壓到鳳香身上,尖叫聲和悶哼聲同時想起,溫熱的血液灑了鳳香一臉,甚至濺到鳳香的眼裏,把一切都染成了血紅色,那暗紅色的刺客,血紅色的利爪,以及趴伏在她身上痛昏過去的琴色……
鋒利的爪刃被琴色阻擋一歪,刺穿琴色的身體後紮進了鳳香的右臂。刺客見一擊不中,毫不猶豫的收回左手,利爪以極快的速度從鳳香的右臂抽離,爪子上的倒鉤帶起了大片血肉,鳳香疼的大張著口卻尖叫不出來,全身上下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思想完全停擺,整個人的思緒都被痛感占領了,鳳香看不到殺手再次紮下來的銀色利爪,她想打滾,她想撓床,她想讓她的右臂不再疼,她甚至想讓殺手一爪子把自己抓死好逃脫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