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告訴我,全部!”冷琉璃激動的喊著,聲音裏有一種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興奮,她在興奮著什麼,知道事情的全部麼?
上官閑雲撓了撓耳朵,顯然被她那一句太過於激動的喊聲震的耳膜有一些難受,連表情都有一些陰沉下來。靜默了良久,才涼颼颼的說了一句:“拿什麼來換?”
拿什麼來換!?冷琉璃定住了,這個男人,這個混蛋居然還要她拿東西來換,有沒有搞錯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明明是跟她有關的為什麼她還要拿東西換?
上官閑雲像是從她的表情裏麵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表情嘲弄的嬉笑了兩聲:“與你有關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即使有餡餅掉下來,相信我,肯定是有毒的。”上官閑雲停了停,在她不敢相信的表情中繼續譏笑著說道:“我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你自己說吧,想要知道全部拿什麼跟我換,嗯~?”
說完,他兩手拖著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就好像在研究著她身上究竟有什麼可以拿去跟他換消息的東西一般。
麵對著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冷琉璃的呼吸窒了窒,這個男人就不能可愛一點,實在一點,直接告訴她不成麼。又不是商人,學的那麼老奸巨滑做什麼,這麼看重利益做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大家好朋友不是,自然應該要坦誠相告啊,這樣談‘價錢’多傷感情啊。
想著想著,冷琉璃充分的利用了天鳳香那雙大眼,兩眼濕潤的看著上官閑雲,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和上官閑雲對望著,用眼神跟他討價還價。
奈何,上官閑雲完全不吃她這一套,整個人直接嘲笑般的看著她,看的她火氣不斷上揚,差一點沒穩住臉上‘可憐的’表情。
“冷琉璃,若是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就在她和上官閑雲用眼神掐架的時候,一道有些低沉幹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她和上官閑雲的眼神交流,把她敲醒了起來——此路不通必有他路啊!
冷琉璃偏過頭,越過上官閑雲看著發出聲音的物體。林子懷的腦袋垂在胸前,視線低沉的望著地麵,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整個人周圍都好像籠罩在一片陰暗的氣場內,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發毛。
“太……太傅,你也知道麼?”冷琉璃吞了吞口水,小小聲的問道。對於林子懷現在的情況她有些懼怕,但更多的是疑惑,而那個號稱知道一切的上官某人卻不願意告訴她答案,愣是讓她徒增煩擾,早生白發。不過,即使生了白發也沒關係,反正不是她的身體,嘻嘻。
哎,事情就是麻煩啊,她就是太無聊,才會這樣閑閑沒事幹的自找麻煩把?是她太悠閑了吧?她不該煩惱著焦急著要回家麼,怎麼還在掛懷別人的事情,不過,也不該算別人的事情吧?恍惚的想到了這個問題,冷琉璃有些詫異自己的放鬆,天鳳香暫時被製住了也隻是暫時啊,她怎麼可以這麼放鬆?
有些氣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林子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若是你想要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他是在對她說話的,她知道,但是他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笑望著她的人,眼神裏充滿著絕望,以及……怨恨?
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過節的,感覺之前不還是好好的相敬如賓的麼,怎麼突然的就變成了這樣?
不解歸不解,冷琉璃還是出聲應道:“太傅說吧,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又或者說,知道了多一些有關於自己的東西,會更能夠幫自己回家吧?
一想到回家,她又想到了漢堡,德克士的那張會員卡都不知道過期了沒有,來這裏這麼久了,真不知道家那邊過了多久,這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樣的啊?冷琉璃傻傻的想著,沒有注意到一直笑望著自己的男人眼神漸漸的有些冰冷。
“我知道的,也是從司天監的子錚那邊詢問來的。”林子懷頓了頓,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像是終於感覺到了嗓子的不舒服一般,主動的從桌上倒了杯茶水,頭一仰直接喝了下去。
好在自從天鳳香被毒茶陷害過之後,她就很有先見之明的把碧玉茶杯全部換成了銀製茶杯,有銀做試探,自然不會再有傻子往她的茶水裏下毒了,要不然太傅這麼沒戒心的一喝,任憑他有多聰明的大腦都得阿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