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一吻方歇,冷淵拍了拍她的臉蛋,聲音有些壓抑的催促她睡覺。
冷琉璃有些懊惱的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哪裏會那麼好心的讓她吃掉。想罷,冷琉璃有些不甘願的讓冷淵壓在自己身上,於是扭動著,妄想把他推下去。
“啊~”冷琉璃低低的驚呼了一聲,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們的姿勢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冷淵依舊閉著眼,隻是現在的他卻是在她身下……
“睡吧,別鬧了,明天還有好多事呢。”那隻手拍了拍她的頭,就好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般。
嘟著嘴憋著一口氣,但是看外麵黑的像墨一般的天色,冷琉璃也不再鬧騰,畢竟已經鬧騰了一晚上了。明日一早,平西王被刺,女帝失蹤,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會鬧騰到什麼程度,她必須要養精蓄銳啊。
挪挪身子,在冷淵身上挑了個好位置,冷琉璃乖巧的把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耳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不知不覺的安靜了下來。就在她迷迷糊糊間,感覺似乎有一雙手越過了她的後背,扯了條什麼東西來給她蓋上。
是被子吧,這個家夥。在心底嘀咕了一聲,她的小臉在冷淵胸膛上蹭了蹭,終於安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吵醒她的不是冷淵的呼喚,而是一堆惱人的吵鬧聲。許是因為昨天夜裏冷淵的那一番太過張狂的話,這個為權勢奮鬥了半生的男人,終於是忍不住的來了。
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聽到從外間傳來一堆又是焦急又是興奮的聲音——“隻要幫你姐夫,你就可以……”、“隻要你姐夫登上了皇位……”、“你想要什麼你姐夫都可以給你……”
冷琉璃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個上官守是傻了蠢了還是太過於迫不及待了?他兒子昨晚抱了一個女人回來,他不興師問罪到好,居然在這裏就談判了?隔牆有耳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估計不是太看不起她忘了她就是冷淵不肯跟他談,逼得他不得不這樣吧。
冷琉璃坐在床邊不發聲,無聊的聽著上官守一堆堆的許諾,聽著上官守怎麼謀劃她的江山。她其實有一點好奇,若是在上官守說的正興奮的時候走出去,會是怎麼一番情景?不過,這個念頭隻能想想而已,她要是走出去添亂,恐怕那個男人會先掐死她吧。
冷淵也是出奇的沉默,她聽了老半天都一直隻有上官守的聲音,要不是看見他倚靠在門邊的身影,她險些要以為是上官守一個人對著空氣不斷妄想了。
“這一次,你一定要聽爹的,隻要聽了爹的話,將來榮華富貴,還是女人,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上官守不知疲憊的說著。原本他並不打算來這樣跟兒子談判,雖然小兒子的能耐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心結他更是明白。隻是昨天夜裏平西王府傳來的消息讓他不得不行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再不動,估計就永遠都動不了了。
這一次她終於聽到冷淵回應了,隻見冷淵姿勢不改的抱胸靠在半開的門上,眼神冰冷的望著外室的上官守,嘴角輕蔑的挑起,發出了一連串譏嘲的笑聲,就像是在笑著上官守的行為一樣。
而冷淵這樣的反應更是讓上官守不滿,隻聽他的聲音近似於咆哮一般,高高的扯著嗓子喊道:“這一次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把你手底下的人馬都給我!”他苦口婆心了一早上,這個不孝子隻會冷眼對著他,讓他怎能不惱?
麵對上官守惱羞成怒的反應,冷淵依舊冷冰冰的靠在牆邊,口氣輕忽到幾乎不當上官守存在一般說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從他娘死的那一刻,上官守就不再是他的誰,他沒有資格當他的誰。
冷淵抬眼看著天花板,心想身後的那個睡的跟豬一樣的蠢女人這一會也該被吵醒了,一晚上他幾乎就沒有睡好覺。那女人在他身上睡覺也就罷了,原本還沒什麼感覺,可是那個女人一整個晚上動來動去,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一般,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克製住化身為狼的衝動啊。
“我是誰!”上官守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明明長的跟他有七分相像之間,身上有一般他的血但是距離卻好似天河般寬闊的男人,憤怒的咆哮出聲:“我是你老子!”
“老子?對不起,我沒老子。”冷淵像是完全無視了他的憤怒一般,口氣平淡的添油加醋到。
上官守很快的就咆哮了回來:“沒有老子你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