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她也不敢跟大少爺耍什麼心眼子。”五娘嘿嘿笑著,看向平靜的水麵,“一般敢對大少爺動什麼心思的人都是死人。想想剛才都還活蹦亂跳的人轉眼就成了水裏的死魚,那丫頭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提之前被他殘殺後丟到水裏的死屍,還有一身浸染了死屍的水,葉銘玉連皺眉頭,厭惡地甩了甩衣袖,“明天別忘了告訴老三他的愛寵偷了我不少珍寶落這水裏了。”
知道這位爺生氣了,三少爺要倒黴了,五娘見慣不怪的應了聲,看他朝墨然居行去,忙小心翼翼追上去,“少爺明天會來嗎?”
葉銘玉哼了聲,“你說呢?”
五娘一臉肯定:“少爺自然不會來,茉茉那丫頭如今已被趕到二少爺院子,少爺院子總算少了隻眼睛,又怎麼會再招惹她?”
葉銘玉隻“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五娘當他是默認了自己的想法,便沒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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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一身濕答答地往楓葉居行去,老遠就能聽到院子裏喧鬧異常,似乎在意料中般,她依然不慌不忙地往裏走。
一進門,就看到大夫人身邊的陳媽媽,田媽媽和紅杏,以及跪在地上哭喊著冤枉的望春和菊花。楓葉居的紫青和紫綠麵無表情的站在書房門口兩側,書房門虛掩,遠遠就能感覺到裏麵沉穆的氣息。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絕不敢去月牙園毀了二少爺晾曬的字畫,那些字畫真不是奴婢毀的……嗚嗚……”望春披頭散發地,邊哭邊辯解。
而菊花跪在一旁,除了哭就是瑟瑟發抖。
陳媽媽斥道:“適才是我和田媽媽親眼看到你從月牙園出來,還有菊花這個賤婢在門口望風,月牙園也就你一人,你說除了你,還能有誰將字畫給毀了?敢毀二少爺如此珍貴的字畫,說,你這賤婢究竟居了什麼心?”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進月牙園的時候,就看到晾曬的字畫上麵都被塗了墨……”
“好,那你說你沒事跑去月牙園幹什麼?”陳媽媽質問。
“是茉茉,是葉茉茉讓我去的。”望春這時候似乎想通了什麼,趕緊跪爬到陳媽媽麵前,“字畫一定是葉茉茉毀了,然後再把我使到月牙園栽贓於我。陳媽媽不信可以把葉茉茉找來問,就是她要我去月牙園的。”
一直未出聲的田媽媽似乎也想為望春開托,忙提聲道:“葉茉茉呢?是不是知道犯了事,給躲了起來?”
“田媽媽找我何事?”才進門的茉茉怯聲怯氣地慢慢朝人們走近。
田媽媽愕然,“你這是什麼鬼樣子?”
而不待茉茉回答,望春已像個瘋婦般爬起來就要撕她的頭發,“你這個賤婢,居然敢害我,快說,是你把二少爺的字畫毀了又栽贓於我的。不然我今天要了你的小命。”
“住手!還不快將她攔住?”陳媽媽看她發潑,頓時出聲讓兩個仆婦將她拉住,“這裏可是楓葉居,是二少爺住的地主,可不是任你打罵的秀芳閣,哪有你放肆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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