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景陽怕一會兒真讓他拉車,忙搶答道:“我選一,哈哈……”
開玩笑,我堂堂英俊瀟灑倪大少豈能像牲口一樣拉馬車,傳出去還不被美人們笑話。
小六把陳情背起來,不再看倪景陽一眼,繞過狼屍,沿著小道往南走去。
倪景陽看人走遠,提著大大小小包袱小跑追了上去,跟在小六身後。
走著走著,倪大公子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好像一個小侍從,急趕兩步超到前麵;過一會還是覺得自己像個在前麵帶路的侍從。
停步,轉身。遞出包袱。
“……那個,其實我可以背著……”
小六停住,伸手把倪景陽身上的包袱一一接過來。
倪景陽大喜,這麼好說話?
喜不過一瞬,嘴角的弧度一僵——小六把包袱掛在自己的脖子和臂彎背著人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喂!喂!喂!我開玩笑的……”
倪景陽兩個箭步追到小六麵前,重新將包袱從小六脖子上拿下來。
兩人距離很近,小六甚至可以看到倪景陽眼中自己的影子,不適應的別過臉,急從倪景陽身側向前走了幾步。
二人皆有功夫傍身,腳下生風不一會走出林子,外麵的天色還有些白意。
前麵不遠的城門尚未禁行,城門上麵的字年歲久遠已經看不清了,應該是這座城池的名字。
此城規模不大,除了少數的原居民,多數是來往的過客。來往頻繁的便在此城尋一處置份房產,供途中落腳用。
地處邊界,是以城中永樂國民和南禦國民都不在少數。
小六尋了一間客棧進去要了兩間客房,把陳情安置好,奪過倪景陽手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倪景陽站在客房門口,看著自己手中空空,笑道:“我有一問,不知……”
小六不等他說完,轉身關上門道:“不當講!”
倪景陽也不惱,道:“非也。我是問不知我今晚住哪?方才你隻要了兩間房,雖然我很想與這位姑娘獨處一室,但也知這於理不合。”
小六心中一驚,打開門道:“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倪景陽道:“雖然這位姑娘身穿男袍,但本公子閱人無數,一看身骨便知是男是女……”
小六斥道:“無恥!”
倪景陽道:“這有什麼無恥的?若不是我有這一雙慧眼,怎麼能在花京大街一眼就認出你來。你還不理我,隻顧佳人在懷,白白浪費了本公子一杯佳釀呢……”
小六道:“你自己一人跟來的?”
倪景陽將頭往前伸,靠近小六道:“是啊。隻身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的跟來,感動不?”
小六渾身不自在的越過他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倪景陽緊跟其後。
小六追問道:“你沒跟葉長歌說?”
倪景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他對你又沒興趣,跟他說什麼?……想不到小琉璃也長大了……”
小六道:“什麼意思?”
倪景陽一甩折扇,輕輕扇著,自作一派風流相:“隔壁那是哪家的姑娘?”
小六神色一鬆,不再接話。
倪景陽斜倚門上,道:“要不我倆一個房間吧?我不介意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