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雪有些貧血,平時會喝一些女生專供的補血產品,小青接到信息,以為補血的東西是買給林雪的。
“哈哈……”小青在一旁笑著,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哈哈……”“喝吧”“不要不好意思嘛”兩個女人一唱一和,逼蕭飛喝下了滿滿一杯的“女士茶”
最毒婦人心?未必。
飯後,小青識相地離開了醫院。
林雪洗漱停當,用盆接著溫水,端到了病房裏。
這一幕,蕭飛十分滿意和欣慰,英雄救美怎麼可能沒有點兒私心。他癡癡地看著林雪,嗬嗬地笑著,大大咧咧地靠在床頭,擺出一副大爺的姿態。
林雪寵辱不驚,淡定從容
兩隻腳都擦幹淨了,林雪溫柔嫻靜地笑笑,看了蕭飛一眼。他的眼睛落在哪裏,她是知道的,不過作為供人欣賞的美女,她也習慣。
林雪笑著,搖曳著身體,拿著剛擦過腳的毛巾,向床頭的方向走。
然後突然按住林燁的肩膀,把毛巾乎在他臉上“乖哈,我幫你擦擦臉”
等蕭飛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毛巾已經離開了他的臉,留下一抹生無可戀。
蕭飛微張著嘴,盯著天花板。林雪哈哈笑著。
果然,最毒婦人心。
……
夜深了,病房裏一人安睡著,沒睡的人是蕭飛。
手機屏幕亮了,是另一個保鏢的短信“我到了”
“進來吧”
幾分鍾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地走了進來。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蕭飛也不想另一個男人守著林雪,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是。這個家夥人還算可靠,身手也可以,就一晚,讓他占個便宜,守著林雪。其他保鏢,埋伏在醫院各個角落。
蕭飛拆掉了紗布,這東西,騙取同情,幫助他混吃混喝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被一把扔進了垃圾桶。
蕭飛換上囑咐其他保鏢帶來的夜行衣、軟底鞋,還有一個工具包,裏麵有常用的撬鎖攀援等工具。
“嗡”一聲,引擎發動了,蕭飛快速地檢查了車的各項功能,一切正常。
小尤裏烏斯的別墅前,蕭飛停下了車子。他走下車,縱身一躍,進入到院子裏。
十幾個保鏢同時被驚動了,一字排開,擋住了他的去路。
蕭飛懶得囉嗦,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一片,繼續往裏走。尋找小尤裏烏斯的臥室。
一個房間亮起來了燈,台燈昏黃的光把屋主人的影子打在窗簾上。
卷曲的短發,筆挺的鼻子,還有紈絝乖戾的氣質——小尤裏烏斯!
蕭飛輕蔑地笑笑,看來是天要亡你。
朝著燈光亮起的方向,蕭飛快速隱蔽地移動。
房間裏,昏黃的燈光照在小尤裏烏斯的臉上,被子、床和他的身體,拉起好長的影子。
一點微弱的光勾勒出蕭飛的輪廓。
“我的上帝,怎麼是你”小尤裏烏斯睜大了眼睛,藍色的眸子,被驚恐暈染得渾濁。
蕭飛沒說話,手插兜,觀察著房間裏的陳設。。
象牙白被燈光和夜色瓜分,斑駁著昏黃和黑暗。鬆軟的床上,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鼻子很挺睫毛很長,陰影落在臉上,給慘白的麵色增添了陰鬱。
“我勸你別說話,即使你的人會來救你,我也會趕在他們來之前要了你的命”蕭飛目光如炬,冷冰冰地說。
“好的,好的,你不要衝動,上帝在看著你呢”燈光的掩映下,被子的微小移動被無限放大。
“哦,我的上帝,感謝你提醒我,手機放在床邊,雙手舉起來,不要耍花樣,上帝在看著你呢”蕭飛用意大利語,挑著眉毛,升高了音調說。
真難為他,這時候還有精力和膽量幽默。
小尤裏烏斯愣住了,被子也停下了顫動。影子把他的動作定格放大。
他看了床頭櫃的抽屜一眼,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蠢蠢欲動,身體慢慢前傾,好像在等待機會。
Duang,蕭飛一腳踹在抽屜上,順手把小尤裏烏斯手裏的手機撈了過來。
“你,雙手抱頭,到床那邊,呆著”小尤裏烏斯是見過蕭飛的身手的,也清楚他的膽量,所以很聽話,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也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
蕭飛放下腳,打開抽屜,小尤裏烏斯眼裏閃過一絲凶狠的光。
蕭飛要找的東西,也是小尤裏烏斯的救命稻草。小尤裏烏斯盯著蕭飛的一舉一動,尋找機會,蕭飛用餘光盯著小尤裏烏斯。
抽屜裏七零八碎很多東西,底部考究地墊著白色的底布。蕭飛翻弄了幾下底布,解放出一絲黑色的寒光。
果然有把槍。
台燈下,一個坐著的人影迅速地拉長,半跪著一躍而起。
“啪”地一聲,雪光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