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怎麼也沒想到,這位所謂背後的老板,真的請他來看病。這位夫人他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人老板說了,不要打擾他夫人,擺明了不想讓他看個明白。
所以他把脈的時候長了個心眼,萬一床上的人真的能讓自己假裝生病的本領,趁他握住她手腕趁機將他製服,他怕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見他小心翼翼搭上自己夫人的手腕,白衣老板笑了,“扁神醫真的不必擔心,如果你治好內人的病,我會好好謝謝你。哪怕有一天我們對立了,我答應你會放過你一次的,可以嗎?”
“你現在說可不可以的有什麼意義呢,反正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不是嗎?我不答應你會放我走嗎?”
白衣男子搖頭,“勞煩扁神醫了。”
扁鵲無語,話都是你說的,我真想嗬嗬。不過他把了這位夫人的脈,腦子也成了漿糊。這病還真是奇特了,本來他在見到夫人的症狀時心裏就有計較,又聽了白衣老板的描述,他覺得已經可以用藥了。但把了脈之後他又遲疑了,這位老板說得對,她果然不隻一種病。
然而這兩種病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似乎又有些不可思議。“請問尊夫人生病之前,是不是去過一些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白衣老板皺眉,“我不明白扁神醫話裏的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在生病之前她都去過哪裏?”
“哦,我明白了,您說這個我倒也想起來了,她生病之前我們一起出去旅行過,旅行地比較幹,不會是跟目的地有關吧?”
白衣老板說得模棱兩可,扁鵲知道人家不知道明說,可是如果不明說,誰又知道她到底中了什麼毒呢?“應該跟她吃過一些東西有關,你們莫不是往沙漠走的,有一些毒蟲什麼的,大概隻有沙漠才有。”而且很不巧,就是他養的那些。
足以說明這位夫人,在他當初在沙漠綠洲那裏放出蠱蟲的時候,就在那附近。他家的蟲子不說有多機靈,但對危險的感知還是很靈的,所以它們感覺到周圍還有更大的威脅,就會先發製人。這位夫人恰巧就是那個威脅。誰說她是普通人的?
“您是說她中了毒?”白衣老板完全嚇一跳,那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扁鵲有些分辨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夫人去了沙漠,還是本就是一起去的卻不知道他的夫人中了毒。“所以,老板你和你夫人去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沙漠?”
白衣老板遲疑片刻,終究點頭,“是,確實是沙漠。我們經常出去玩,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那次她突然有興致說是去沙漠看看,我很疼她的,本來不同意但她非跟我鬧,我隻好陪著她去,卻不知道她是怎麼中的毒,扁神醫知道嗎?”
“是一種很特別的蟲子,不是她吃了別人,就是別人咬了她。至於這種蟲子……”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二叔,心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被什麼蟲咬的,那你為什麼沒告訴你老板?或者你已經告知了,但你們想把他騙過來,才特意沒給她解毒。果然無論是誰,一旦涉及到利益,誰又真的是無辜白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