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
她一定要得到喬禦琛的心,一定。
第二天清晨,安然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聲音很響。
安然睜開眼,已經沒有了剛從獄裏出來那兩天的神經質。
見門口的人是喬禦琛。
她抿唇,聲音有些沙啞:“老公,早上好啊。”
喬禦琛上前,一把撩開被子,欺身而上,懲罰似的咬她的唇。
安然吃痛,皺眉,推他:“喬禦琛,你做什麼。”
“昨晚誰借你膽量給安心打電話的。”
安然凝眉:“你們之間還真的是沒有秘密。”
“安然,我警告你,她的身體還沒有康複,你最好不要惹她,不然……”
“我知道,想要把我送回監獄,隻是分分鍾的事情,”她在他身下笑了。
“不許笑。”
“不笑,難道要哭嗎?還是,喬總喜歡楚楚可憐的愛哭鬼?那可真是抱歉了,我哭不出來,沒法兒在你麵前裝楚楚可憐了。”
她試著推了他兩下,想將他推開,可是兩人之間,力量懸殊實在是太大。
“喬總,請讓讓。”
喬禦琛眼神陰冷,不動。
安然抿唇:“喬總,我之前就說過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是喬總非要強人所難。契約就是契約,假的,終究成不了真的。我昨晚若不給安心打電話,我們生米煮成了熟飯,才是真的對不起我這個姐姐了。”
“對不起?你這種沒有良知的人,也知道什麼叫對不起?你知不知道,昨晚,安心因為你的那通電話,又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
“沒有良知……”她看著他的臉,默默的呢喃了一遍。
她的眼神迷茫片刻後,又忽的堅定了起來。
“對,我就是沒有良知,良知這種東西,值錢嗎?如果不值錢,我何必把它強加在自己身上?
喬禦琛,你知道咬牙曆過八十道劫難,最後卻發現,其實想要成佛,隻要放下屠刀就能做到的痛嗎?如果你不知道,就別在這裏裝什麼大聖人。
我安然從未說過自己是有良知的好人,所以不需要別人教我歌功頌德。安心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世上的人那麼多,難道他們的死活,我都要算到自己頭上嗎?”
“你……”喬禦琛被她的話激怒,抬起手就扇向她的臉。安然絲毫沒有懼怕,高傲的揚起下巴,雙目死死的瞪著身上的喬禦琛。
可就在他的巴掌距離她臉頰隻有零點零一厘米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住。
安然冷魅的扯起右側嘴角:“怎麼不打了?”
喬禦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還敢逼我。”
“喬禦琛,昨晚若你不要執意留下,我也不會給安心打電話,歸根到底,是我們兩個人的責任,你現在卻站在道德者的立場上來討伐我,你有什麼資格。”
她笑,迎著她的目光,極盡諷刺。
“我早就告訴過你,找上我,別後悔,既然你敢提出跟我結婚的條件,就該知道,我不會放過你,你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睡你,天經地義。”
“合法又如何,這份婚姻關係隻有六個月。”
“那又如何?”
“如何?我不願意。”
安然終是忍不住,爆發的怒吼。
“不願意?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聲了,很好,安然,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他一把甩開她的頭,從她身上離開,憤然離去。
她眼眸裏盡是冷意。
心甘情願?除非她死。
她起身,淡定的穿好衣服,下樓,吃早餐。
“曹阿姨。”
“安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在這裏聽到的,看到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知秋,我不想讓他擔心。”
“好的安小姐。”
吃過早餐,安然立刻就去了銀行,她又用喬禦琛的銀行卡提了一百萬。
這是他惹怒她該受的懲罰,活該。
收到短信提示,譚秘書一頭大汗。
他起身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喬總。”
“說。”
“昨天您通知的那張卡,剛剛又提取了一百萬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