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連小莓就打開皮包拿出紙巾擦臉,沒想到卻發現包裏有一張髒髒的紙,有些嫌惡的要丟掉,無意間看到上麵有一排字。
找楊教授
那字歪歪斜斜,像小孩體。不是鋼筆字,也非簽字筆,也不是鉛筆,好像是用燒過之後的木炭寫的。
“你們看看。”連小莓將髒紙拿給其他人看。
童晶晶扇了扇眼前,說:“這麼髒。”
黃雲,陶軍看後,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們感到這顯然是有人故意寫來,放到連小莓皮包裏的。
“小莓,是不是有人叫我們去找楊教授,他一定是一位教授?”童晶晶雖然嫌紙髒,不碰,卻大膽猜測。
連小莓也有此意,說,縣城沒有大學。隻有一兩所大專級別的職業技校。除此便是三所重點初高中。她當年所讀的學校,任教的老師,大多是大學學曆,隻有極少幾位是碩士學位。教授級別的還真沒聽說。
鄭大通開著車,表現出了英明的一麵,說道:“你們都甭費力了。這事包在我身上。”
“你,哼,你連學校門往哪邊開都不記得了,你還包了呢。”童晶晶譏諷一句。
鄭大通嗬嗬笑了,先前奶奶離世的悲傷似乎不見了,他說道:“我家在縣城關係人脈,那可真是遍地,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我家老頭子就那點能耐,現在也可以派上用場了,嘿嘿。”
“你叫你爸老頭子,真行啊,鄭財主。”童晶晶再次譏諷。
鄭大通卻陰了臉,父親一詞對他神聖,他自小沒得到過父愛,皆是奶奶護著她。長大後雖然父親給了他錢,讓他可以為所欲為,卻並不能化解他對父親的嫌隙。
一路再無話,奇瑞顛簸著,慢慢駛上了省級國道。天黑的時候,他們便到了縣城。
到了縣城,天已黑了。鄭大通主動給他們在一家賓館開了房間,並向他們保證,找楊教授的事兒,他負責了,不用眾人操心。
對此,連小莓沒有懷疑,畢竟鄭大通在縣城裏眼線多,尤其是他老爸路子廣,要找一個教授的人,應該不難。
鄭大通安排好後,便離開了賓館,他要在這事上大大表現自己,讓小莓看看他的能耐。
幾條大街的霓虹燈,以及夜間的車聲,讓夜裏的小縣城多了一些生氣。
站在賓館窗前,連小莓望著外麵的大街,樓群,以及更遠處的已經模糊了的山脈,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困惑。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如抽絲剝繭一般,越來越明晰了,這不正是她想知道的,然而關於足村的許多不可思議,真的就這麼容易被揭開?
想到這兒,連小莓的意念突然集中到了腳底,那被灌注了詛咒的胎印,到底是一種遺傳病,還是真的是邪惡的詛咒?她感覺到自己的腳不是自己的,好像來自於另一個人,此刻正嘲笑著自己……
“啊……”她清楚感覺到腳底被什麼東西撬了一下,本能的倒退了幾步,腿腳一酸,就要跪倒下地。
“小莓。”童晶晶即刻上前攙住她。“怎麼了?”
連小莓穩了穩身子,提了提腳,輕輕活動,根本沒有——連小莓想不明白,擠出笑來說道:“沒事,可能有點累了,我們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