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股聲音卻是越叫越歡,飄出了房屋,聞其聲者,仿佛被附身了一樣,雙眼無神的走到堂屋前的坪地上,跪了下來,朝著月亮拜了下去,每跪拜一次,村民都會用嘴在幹燥的坪地上咬上一口泥土,這天氣本來就是異常的幹燥,泥土更是被太陽曬的異常堅硬,村民們都咬的滿口鮮血直流。
屋內楚易聞見這堂屋倒塌的聲音時,便從沉睡中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摸了摸枕邊,發現楚青光不在,抬頭向窗口往了過去,隻見窗外,月色異常明亮,把整個楚莊照耀的像大白天一樣,而楚莊的狗,卻‘汪汪汪’的犬個不停,楚易低聲呢喃了一句:“這麼美的月色,都讓這群狗給破壞了。”他到也沒放在心上,打了個哈欠,就起身坐了起來。
說實在的,農村土磚房子的窗戶安裝都是比較高,不像城市裏窗戶安裝的都是至人腰的位子,楚易並未看到坪地村民那驚人的一幕,若是看到也許他就沒這麼淡然了。
這些年的疼痛,讓他的心境早已超過了同齡人了,練就了堅毅的性格,一個十歲的小孩,臉上卻有著中年人的滄桑。
他身體的問題,他比誰人都清楚,每年每月初一、十五他的體內總會鑽進一股東西搶占他身體支配權,過了初一、十五體內的靈魂又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個月前他醒過來後,發現捂住自己眼睛的那人已經不見了,而自己身上卻多了塊鐵牌,他倒也是非常十分喜歡,就找了根繩子圈了起來,掛在脖子上。
說來也神奇,自從帶上那鐵牌後,這個月初一居然安然無恙的度了過來,讓他臉上也有了一些笑容,對於那塊鐵牌他是真心喜歡。
楚易伸手把鐵牌從脖子摘了下來,借著窗戶射進來的月光,拿在手裏仔細的瞧了瞧,鐵牌上麵隻繪畫了一坐山峰,山峰上煙霧繚繞給人一種仙境的感覺,整座山峰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著他的眼球,讓他心裏猛地一陣悸動,暗道:“好神奇的鐵牌,居然讓我差點沉迷了進去,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贈於我。”若是那老道士在此,肯定會大呼“怪哉怪哉,老道當年剛入門的時候,盯著這枚鐵牌看了半日,隻有一點點感覺,這陰體小子才看片刻,居然片刻就看的入迷”要知道當初他師傅可是說過,越快入迷的,對道術的領悟就越快,說明天資越高。
翻開背麵,隻有一個大大的“令”字,楚易笑了笑,那人定然不是凡夫俗子,若是再見到,一定要拜他為師,求他解決自己身上的這些痛苦,讓爺爺再也不用為自己的“怪病”愁眉苦臉了。
“大半夜的,爺爺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楚易順手把牌子放在床邊,從床上爬了下來,揮了揮有些酸疼的手臂,疑惑的呢喃道。
“桀桀。。。桀桀。。”
“楚易。。。楚易。。。你在哪?。。我要找你玩。。”
話音剛落,兩股交集在一起的聲音,從窗外飄了進來,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怪音的回蕩,直衝楚易耳朵而去,震的他耳膜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