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們是被流放的******?”,當我和瓦洛佳將身份告訴眼前的這些士兵們的時候,他們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們。
“在烏拉爾因為參加組織罷工和政治宣傳活動我們被法庭判處流刑Sibirya。”對於自己的遭遇,我隻能帶著自嘲的口吻對他們述說。
“這年頭要維護自己的信念是不容易的啊!”剛才在門口幫助過我們的那名士兵感慨道,“可要是沒有一點信念支撐,就連活下去都困難。”
“是啊!我們都得忍受著活下去,無論麵對怎樣的困苦和黑暗,隻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我對著士兵點點頭,同時也在勉勵自己。
“好了,瓦莉婭,時間不早了。”瓦洛佳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該離開了。”
我站起來與士兵們道別,這個時候似乎可以從他們的眼神裏讀到某種期許,這決不時剛才見到他們時的樣子。
我隻好帶著歉意對他們說道:“大家剛才幫助了我們,而我們卻無以報答……”
這時一名上衣口袋別著鋼筆,看上去有點學生氣的士兵拉住瓦洛佳問道:“也許……也許將來你們會有所成就,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們到那時你們主張建立一個怎樣的社會?”
“共產主義社會,或者稱之為大同社會。”瓦洛佳回過頭,對著他很認真地答複道。
“在建立這樣的社會之前,工人、農民、還有兵士必須成為社會真正的主宰。”我又補充了一句。
“就是說,你們主張建立一個屬於工人、農民,還有我們兵士的社會?”士兵指著自己,疑惑地看著我。
“就是這樣的!這個社會的實現得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企求別人賜予。”說著我對那名士兵露出微笑,“這應該是我們大家的事業。”我說道。
……
麵對著身後的列車車廂,同那些士兵揮手告別。想起今後要走的路,內心難免有些惆悵。
“瓦洛佳,你有什麼打算麼?”在心煩意亂襲來前我得把它們推給身旁的人。
“打算麼……我想回烏拉爾去繼續展開工作,不知道那兒的組織恢複得怎麼樣了?”瓦洛佳稍作考慮,把他的打算告訴了我。
而我的腦子裏此時還是一團亂麻,正努力整理著,以便找到自己下一步的目標。
這時我想起了一個人,他從腦海中閃過,一下子打開了僵硬的思路。
“瓦洛佳,我想去東部一趟,暫時不回烏拉爾。”現在我確定了目標。
“去東部?你一個人麼?”瓦洛佳看著我,表情像是不可思議?
“恩!是的,也算是一次鍛煉吧?你還記得伊萬麼?”在看到瓦洛佳點頭後,我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要開展宣傳工作便要掌握許多材料,過去在烏拉爾這方麵一直做得不好,材料很缺乏,特別是東部地區和國外的材料,也缺少人進行係統地翻譯。伊萬說的情況其實是很普遍的,我們要在各個民族的人民中間進行宣傳,就得掌握材料,並且把材料組織成他們能夠看懂的文字、能夠理解的語言和邏輯。所以這次我打算去東部,一是為了收集材料,二也是為了與組織上取得聯係,爭取獲得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瓦洛佳又對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瓦莉婭,你有這樣的打算很好。”他說道:“人確實需要鍛煉,從烏拉爾到西伯利亞你已經成熟了很多,這次去東部肯定會得到更多的收獲。”
“謝謝你能理解。”
“路上要注意,多保重!”最後瓦洛佳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你也是,回去後得更機智地開展鬥爭,為了將來我們能夠在一起,為了那一天,要活下去!”
在那個晚上我和瓦洛佳踏上了各自的曆程,前麵等待著的命運將會是什麼?我們誰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