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和另一個室友要準備出去吃晚飯了,看見趙大寶還是一頭攤在床上,我們兩個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我想了一個辦法——搖床。
我拚命地搖,就算不被震醒至少也得有所感覺睜開眼吧?
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行,旁邊的室友也加入了我的行列並大喊著:“趙大寶,吃飯了!再不去吃我們今天晚上就不回來陪你了我們還要去找找樂子呢!”
一聽這話,趙大寶本性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我對他說:“你終於肯起了啊,我都知道,你們家最近不容易,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啊,更何況那個刷漆的還沒走呢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你,再說你就算這個樣子兩下就稱了那個雜碎的心了,讓我太小看你了趙大寶!”
我用一貫的激將發衝趙大寶吼,他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餓了!”
“”
還是離不開吃!
我們三個走在附近最有名的一條小吃街,這裏非常熱鬧,男男女女都喜歡大晚上跑這裏吃東西,尤其是大學生。
“趙大寶,你們家還有人住嗎現在?”我問。
“為什麼沒人,國慶我就是回那兒住的。”
“不是我說,你們家那樓道也該修修燈了,不說裝電梯吧,燈至少也得給我裝一個啊,那天晚上我黑燈瞎火地爬上去摸索了半天摸了鬼出來,要不是我運氣好”
“那得找物業局啊,關我啥事兒。”趙大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瞅我,我便對他使了個眼神:“那那個刷漆的你還見過嗎?”我突然小聲地說。
“我放國慶假的時候白天在打工,晚上每次回去都會看見他在那兒,不過他倒沒有對我做什麼,隻是我沒次上樓他都對我笑笑。”
我拍了趙大寶肩膀一下:“你傻啊,那不是人啊,他都已經被你爸撞成植物人了,怎麼會跑你家給你們刷漆!”我對趙大寶吼了吼,不過,此時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地攤店,菜也上了。
“我知道啊,那種東西我見多了,無所畏懼,他愛咋咋地我管不著。”
靠!這語氣!這心態!反正不是我的風格。
“我說趙大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幹嘛要天天去你家樓道那兒?你以為他是好心幫你假樓道刷漆打掃衛生啊?”顯然,眼前這個人我是被他給氣瘋了。
趙大寶疑惑地看著我,然後又轉頭吃飯去了,他估計是從餓牢放出來的,像極了那些“梁山好漢”,但他卻沒有梁山好漢那樣的做事風格。
“那天晚上他沒對你說啥吧?”趙大寶問我。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不用他問,他都知道我是誰,他本來就是在你家那邊經常接生意的人,我去你們家那麼多次,鬼也認得我了。”
不過,我話鋒一轉:“改天我們去老頭那兒問問,正好上次那座橋我們還沒調查清楚,像我們這種成績不好的學渣,也隻能在外麵混混多長長見識了。”我歎息著說。
室友喝多了,就先坐的士回去了,人在江湖混,酒量很關鍵啊!
趙大寶本來也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突然又抬起頭來抓住我的手對我說:“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師吧,我一刻也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