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帶著一家老小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到鄭榮基,安老爺竟然跪倒在地。鄭榮基哪裏經手的起,連忙扶起安老爺。
鄭榮基被安家人簇擁著進了這座八進八出的宅院,裏麵到處是布置著紅布,和紅色的燈籠。
宴席之上,鄭榮基被灌的酩酊大醉,他被抬到正方睡下,半夜,他恍惚的覺得自己身邊似乎還睡著一個人,他迷迷糊糊的伸手過去,竟然摸到一束長長地頭發。
他一驚之下從穿上坐起來,扭頭望著床上,床上空蕩蕩的。他連忙點上了桌子上的蠟燭,穿上竟然還是空蕩蕩的,然而當他的目光遊移到窗前的時候整個人都木然的立在了原地。在他的床前竟然出現了兩隻綠色的繡花鞋。他有些小寒,正在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瞥見在床頂上似乎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緩緩的蠕動著。
鄭榮基天生是個膽大的人,他屏氣凝神。
輕輕的移動著腳步向床邊走去,那黑乎乎的東西似乎察覺到了鄭榮基的移動,身體也在輕輕的移動。
忽然一縷長長地頭發從床頭散落了下來,鄭榮基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那頭發正好懸掛在床頂上,鄭榮基此時已經是冷汗涔涔,那縷頭發在眼前搖擺不定,正在這時房門在一聲輕微的“吱呀”聲之後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女人,手執一隻紅色蠟燭輕輕的走了進來。鄭榮基愣在遠處,這女人身材窈窕,長發披肩,人雖未到,但香氣已經在整個房間繚繞開來。
她走近鄭榮基,這女人生的也是好生端莊,唇紅齒白,柳葉彎眉,櫻桃小口,臉色雖略顯蒼白,但不失風韻。她將手中的蠟燭熄滅,走在鄭榮基的床前。
而直到此時鄭榮基才發現,這個女人原來一直吃著雙腳,那白皙的腳掌讓他看得有些心猿意馬。
“請問小姐是何人?”鄭榮基覺得口幹舌燥,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
那小姐自顧自穿上綠色繡花鞋,然後抿嘴一笑說:“相公,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鄭榮基心下一驚,更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子倒也並不顯得拘謹於是便道,“今天的那顆還魂草便是我送與相公救命之物!”
鄭榮基心裏立刻明白她口中所說的還魂草便是自己在廁所找到的那顆黑乎乎的似蘑菇一樣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幫我?”中醫之術往往關乎風水術數,鄭榮基雖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更何況鄭榮基還有一件不為外人所知的法寶,他觀此女骨骼清雅,想來必定異類。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人家幫了自己必定有求於自己。
此女娓娓道來:“我本是宦門後出身高貴的小姐,誰知中了陰邪之術。被埋於那片紫殺地中已經數百年了,我隻求您能幫我逃離此處!”?鄭榮基笑道,“我是一個落魄的郎中,身無長物,如何救得了你!”
此女也隻是淡然一下,便道,“您時運已經開始逆轉了,前途不可限量,您隻要幫我取出紫殺地中一件物事我便可逃出生天。”
“什麼物事?”鄭榮基連忙問道。
隻見此女笑而不答,隨手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紅色荷包,遞到鄭榮基手中說道:“此後先生如果有為難之處,次囊中必有妙計。”
說完此女起身輕飄飄的離開了鄭榮基的房間。
話說鄭榮基時來運轉,又受到安老爺兒子的極力舉薦很快進入清朝太醫院,因為其藝術高明,又多方研究鄉土古方,所以很快便得到了皇帝的賞識。
可是在鄭榮基心裏那天夜裏的紅色荷包一直如同一塊巨石一般壓在胸口。幾十年光陰似箭,鄭榮基告老還鄉,鄭榮基唯一的兒子鄭炳良升任將軍。
鄭榮基在家鄉修建一座宅子叫綠荷園。此宅所是八進八出的大院落,在最後的院落中鄭榮基挖了一口深井,是采水之中。井深六丈又六,寬兩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