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員外有些猶豫,然後站起身來說道,“道長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就請跟我來吧!”
說著鄭榮基站起身來,道長也跟著鄭榮基一起往外走。他們一直走到最後的那個院落,然後鄭榮基掏出鑰匙打開了那座院落的門,從門口到廳堂是一條鵝卵石鋪砌而成的小路,他們徑直的走向後麵的廳堂。
廳堂被一把大鎖緊緊的鎖著,平時很少有人進來。而且那座廳堂的鑰匙隻有鄭榮基一人有而已,他打開那把大鎖,然後推開門。
們緩緩的打開,裏麵黑洞洞的,原來這間廳堂的所有窗戶都用木頭釘死了,鄭榮基讓道長在門口等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將所有的蠟燭都點上了,接著整個廳堂都亮了起來。
鄭榮基回到道長身邊,緊緊的關上門,請道長向裏走。道長剛走幾步便看到眼前的一個幾丈寬的大坑。道長緩緩地向前走,站在坑邊上,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了。那個坑有七八丈深,借著燭光,道長隱隱約約的看見似乎在這坑中有一個黑乎乎的巨物在反射著幾絲光線。
“這個坑是誰挖的?”道長問道。
“一直是我和幾個家丁趁著夜晚秘密進來挖的。”鄭榮基此時也不隱晦。
“恩,這就是那女鬼想要之物啊!”道長臉上青筋迸出,扭過頭說道,“立刻叫人將這個坑填上,還有那口井千萬不能填!”
鄭榮基一臉愕然,不解的望著道長。
道長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想遭遇滅頂之災你還是聽我的話將此處填上為好!”
鄭榮基點了點頭,道長推開門走到院子中,仰頭想四麵望了望,這個院子裏空蕩蕩的除了那口井再無他物。於是道長便說:“員外,此院中必須種滿桃樹,具體的種植地點我會畫在圖上一一告訴你的!”
前麵說到鄭榮基識得一些風水術數,知道這桃樹有鎮災驅邪的功效,隻是不知道著種植桃樹也會有說法。
是夜,鄭榮基大擺筵席招待道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道長才捋著胡子說道,其實這地原本真的是一塊風水寶地,然而世人卻因此爭奪此地,以至於地上無數最後變成了一塊風水絕地。
此處所建的無論陰宅,陽宅,其主必凶。直到很久之前這裏被植入一物,此物可鎮妖邪,但具體是何物至今不詳。鄭榮基一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幸好自己沒有將那物事取出,否則取出這間賑災辟邪的寶貝,那麼自己一家豈不是要遭遇劫難嗎?想到這裏鄭榮基再次叩謝道長。
道長隻是微微笑了笑,而後說道:“再說你家的那口井,那井原是旺地的象征,你在此地建宅,這宅子本就是萬龍宅。那井本也是那些蛇的家,你現在鳩占鵲巢卻還要填埋此井,他們必定會報複到你的身上。”
鄭榮基又是一驚,雖已經年近七旬,鄭榮基還是在這個道長麵前虔誠跪拜。道長連忙扶起鄭榮基說道,“員外本來就是福大,一般人根本無力鎮住此地,所以在您去世之後子孫最好離開此地。”
鄭榮基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鄭榮基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府門打開,一對士兵將綠荷園團團圍住,那道長臉色霎時失去了血色,他的手指微顫。
一個將軍摸樣的人人高馬大騎著一頭高頭大馬緩緩地走了進來,那馬健碩無比,一身血紅色,蹄大如象,比一般的馬高出半個身子,而走進來的這個人一身服飾也與清朝人不符。
而更令鄭榮基感到恐懼的卻還是那匹馬,那匹馬的骨頭竟然完全裸露在外麵,露出白涔涔的骨質。
將軍手按寶劍大步走進鄭榮基所在的正廳,家裏所有的人都被這景象震得是瞠目結舌,正在此時那將軍朗朗道:“請小姐下轎!”
這聲音嘶啞而蒼涼,像是北風吹過大漠苦幹的樹洞所發出的一般,接著大門再次緩緩的打開了,一個轎子被抬了進來,那是一頂八抬大轎,紅身,紅頂,轎子落下,轎簾被輕輕拉開,瞬間一雙綠色的繡花鞋出現在鄭榮基的眼前。 冥芝
接著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穿著一身綠妝的女人邁著輕盈的步子輕輕的從轎子中走了出來,她徑直的向鄭榮基走了過來,到他的麵前款款的躬身道謝。
鄭榮基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這女子,這群突如其來的士兵究竟來自何方,正在鄭榮基忖度的時候,那女子忽然說話了。
“先生,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女子的口氣中略帶責怪。
“已經,已經快了!”鄭榮基不自覺的瞥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道長。
此女子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