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提著兩大袋東西回來。
到家之前,秦諍還特意叮囑雲何不要理楊倩倩,如果他媽媽對她有什麼刁難,也別管,雲何雖然應了下來,但是並不能保證自己會像秦諍說的那樣能做到。
不過好在,他們回來之後發現,那兩個人都不在了,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秦諍特意四處去看了一下,發現真的一個人也沒有,連爺爺也不再,心情頓時大好,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了一下,爺爺這是個懂事的老頭。
“雲何,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飯?”秦諍把袋子裏的東西一點點拿了出來,開始做準備工作。
“不要,我想吃西瓜。”雲何說著將西瓜抱了起來。
“我幫你切。”秦諍放下手上的活,接過西瓜放在砧板上,一刀切了兩半:“怎麼吃?”
雲何思考了一下說道:“用勺子吃。”
秦諍看著快有她頭大的半個西瓜,默默的問道:“那你還有肚子吃飯嗎?”
“我又不全部吃完,反正你是買給我吃的不是嗎?”
“是……”
於是乎,雲何抱著西瓜坐在沙發上吃的歡快,秦諍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著這一幕仿佛本就應該如此一樣,導致了後來幾十年,秦諍都沒有把位置換過來。雲何吃了幾口感覺,燥熱的身體舒服了不少,她把西瓜放了下來,起身去照了照鏡子,伸出舌頭發現舌苔發黃,臉也通紅的。
“不會發燒了吧!”她轉了轉眼珠發現有些疼,所以證實了她確實是發燒了,因為她從小到大一發燒,眼珠都不能大幅度的轉動,會疼。
她走到廚房,看見秦諍正係著圍裙在切菜,旁邊的鍋裏燉著肉,很香,但是她沒什麼食欲,秦諍看見她走進來問道:“怎麼了?西瓜吃完了?”
“沒有。”她四處看了看。
“你臉怎麼這麼紅,很熱嗎?”秦諍從之前就感覺到她臉有些紅,現在紅的更厲害了。
雲何走到他身邊,說道:“你摸一摸,我是不是發燒了。”
秦諍再切菜,手不方便,於是伸過頭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這麼燙。”“有嗎?”雲何看著他吃驚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並沒有多熱,應該就38°左右吧,一般抗兩天就過去了。
他放下刀,把手洗了洗脫掉圍裙,說道:“去吊水還是打針?”
雲何嚇了一跳趕忙擺手:“不用了,我發燒三天之後就會好,多喝點水就行了。”
“生病了就別任性了。”秦諍把火給關了,拉著她就要走。
雲何就是不願意走,發燒又不是什麼大病,一年總有那麼幾次,再說了發燒可是在增強抵抗力,就這樣把增強抵抗力的機會抹殺了,她可是千不願意萬不願意。
“秦諍,你聽我說,我經常發燒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好了,打針吊水都對身體不好,人家不是常說,能吃藥不打針,能打針不吊水嗎?是藥都三分毒了,打針吊水豈不是自尋死路,我不去。”雲何被他拉著往外麵走,身體確實十分強勁的往後退。
秦諍看著她著實無奈:“那這樣吧,我們量一下溫度,你要是超過38.5°就去醫院。”
“這……”她哪次發燒都能燒到這個溫度。
“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好……好吧。”
秦諍把溫度計拿了過來放在她額頭一量,秦諍表情怪異,雲何見狀連忙問道:“幾度幾度?”
“38.8°。”他說著把溫度計上的顯示遞過去給她看。
天啦!要打針了。
於是乎就這樣,雲何自離開父母以來,第一次剛發燒第一天就被拉去吊水,以前她不抗一個三四天是怎麼也不會去醫院的,所以一發燒就過去,就顯得自己有些矯情起來。
路上秦諍有些沉默,他們家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個小診所,所以他們兩個是一路步行過去的,雲何跟在他旁邊,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勁,心裏不由得嘀咕,該不會為了這點事情就生氣了吧。
“秦諍,你是不是生氣了。”她試探性的問道。
秦諍似乎才回過神,看著他眼中有些糾結:“我在想,你是不是每次發燒都不去醫院。”
“對啊,發燒而已,我扛不住了就會過去。”雲何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上次說夢話,該不會也是發燒了吧。”
雲何表情一滯,她最不願意記起的事情,就是那件說夢話的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是。”
“你去醫院了嗎?從你說話的聲音判斷感覺你燒的的挺厲害的。”他牽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一反常態燙的嚇人,心裏不由得又心疼起來。
“沒有,兩天之後就好了。”雲何說完診所到了。